倘若,他回来,见到李秀就在这里,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秀沉默,再如何想与她共处,也不敢再有耽搁。
等李秀从营帐离开后,阿蛮才低头去看地上那双干爽的鞋,她稍稍犹豫,才乖乖的将鞋子穿好。
营地中,吴地使臣与吴越使臣,正打的难舍难分,萧誉率亲卫前去,声音发冷,毫不客气下令道:“将他们拉开!”
但几乎是他一出声,还未等亲卫动手。那边,两国使臣听到他的声音了,竟齐齐的动作一停,而后又齐齐的面面相觑,很快,不约而同的将手中乱挥的长剑给扔了出去。
萧誉脸色发黑,冷眼看向他们。
吴地使臣抢先一步,扑了上去,跪倒在其面前,几乎要以头抢地了,声音拔高道:“好叫王爷知道,这无耻老儿,竟趁着出营帐之际,小声于臣下耳边,嘲笑我吴地竟皆无耻之徒。如此,臣下如何能忍?”
进梁地营地,为表诚意,两地使臣皆是独自一人。如今,这般起了冲突,竟不顾脸面动起手来,可见是真的气的很了。
吴越使臣不甘示弱,三两步上前,跪于更一侧,脸色亦是难看至极,并不提自己嘲讽吴地之事,只拍着胸脯,痛心疾首道:“王爷容禀,分明就是他挑衅在先,竟称他吴地小公主姿容姝丽,身姿幼眇,如此佳人才堪与王爷相配,我吴越小郡主合该让位!”
他一口气说完,眼见王爷的脸色越发的铁青,心中方觉舒快,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恨得咬牙道:“小郡主乃先王捧在手心里长大,吾等共宠之,如何能容得他如此放肆。如此,才与这厮动起手来!”
吴地使臣在旁边听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几次想出声打断,俱都在萧誉冷眼下,给生生的吞了下去。
萧誉视线在他们身上扫过,身上一时间寒气森森。
两人倒是比划了半天,但也不过就是头发乱了一些,身上衣裳被划破了几道子。除此之外,连个血痕都没见着。
萧誉从营帐中出来,整个身体本就正是燥热之时,以至于胸口处都生出了些许怒意。
如今,听的他俩这般开口,下腭一时紧绷,只冷笑一声道:“既如此,倒是我来的不巧了,两位都没分出个胜负。”
这般说完,他眉梢微挑,语速缓缓道:“营地中就有比武场,两位使臣如此好斗,不如再去分个胜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