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自证?岂不就是自荐枕席!
阿蛮瞬时小脸通红,理都不想再理竹香了,将身上衣袍系带紧了紧,一本正经地往卧房走去。
萧誉从浴房出来,直接往书房去,书桌上还留有万俟崇手信,他立在书桌后,盯着被撕碎的芷兰印和“蛮蛮”二字,神色紧绷,好半晌,他亲自动手,将碎纸扔进了火盆。
梁地冬日,冰天雪地。
萧誉宿在书房,一夜未回。阿蛮清晨醒来,正迷迷糊糊,刚刚坐起身,就听到竹香念叨:“郡主,汴州下雪了!”
汴州的雪与荆州不同,真正有“北风卷地白草折”之感。风再大一些,漫天的白雾。
阿蛮洗漱完毕,简单用过早饭,觉得稀奇,便穿的厚厚的,准备出去赏雪。
然则,她这边刚刚准备妥当。萧誉就大步进了卧房,他身形本就高大,今日穿上朝服,更显健硕,就连胸前暗黑金色蟒纹都似带着威压。
竹香正兴致勃勃给阿蛮系上红色大氅,她家小郡主身娇貌美,如今配上一身红衣,更是风华绝代!但大氅还没系好,她就看见身形高大的男人进了屋,顿时手上的动作一抖。
她是被河东王的暴怒吓怕了。
阿蛮倒是并无觉察,只是偏过头看萧誉,脸上带着不解。
萧誉眼神凉凉掠过竹香,走到阿蛮身前,很是自然的替她将大氅穿好,漫不经心般开口:“随我入宫,拜见母后。”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竹香就立马瞪大了眼睛,她早先就和李秀打探过,梁地的王太后脾性奇特,难以相处。
小郡主回来的匆忙,她还未来得及说。
阿蛮自是不知竹香担忧,短暂的迟疑,便即刻准备入宫。
她与萧誉大婚,既然回到了梁地,自然早晚都是要去拜见萧誉母亲的。
河东王府的车架一路缓行,行至王宫,早有软轿等候。
萧誉先去拜见梁王,命宫人带阿蛮去王太后寝殿。
阿蛮独自坐上软轿,才感觉到紧张。她努力回忆在那场梦境中,梁地王太后生平,却觉记忆有些模糊起来。
软轿停在太后殿门口,侍女领着阿蛮进殿,一边小声叮嘱:“王妃且放心些,太后娘娘自来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