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外
霍昭被三皇子拉着出了酒楼,晚风轻拂,吹起她的发丝,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身影略显落寞。楼上的越悦,眼眸中闪烁着嫉妒的火光,那目光如同利箭,似乎要将霍昭和三皇子穿透。霍昭本欲开口解释,可当她听到三皇子不仅是与越侯一同出来,身旁还有越悦时,心中那一丝想要解释的念头瞬间消散。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一股酸涩的情绪已在心底蔓延开来,宛如青涩的果实,未熟却已染上了淡淡的酸意。
二人缓缓走向马车,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微妙而复杂的情绪。三皇子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停下脚步,转身质问道:“诗写的不错啊,我邀请你一起过上元节,你却推说有要事,这便是你说的要事就是和袁善见比诗?”他的声音虽不大,却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霍昭微微抬头,目光平静如水,淡淡说道:“我确有要事,我阿兄就在附近,再说了,即便没有我,你三皇子也并不缺人陪,事情还未结束,我先走了。”她的声音清冷,如同这夜晚的寒风,让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三皇子看着她冷淡且不在意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凌将军,救命,救救我家郡主!”霍昭的耳朵微微一动,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说道:“出事了,我出去看看。”说罢,便快步向那边走去。三皇子无奈,只好跟在她身后。
河边
当他们赶到河边时,只见裕昌郡主在河中挣扎,她的婢女正焦急地向凌不疑求救。三皇子见状,皱了皱眉头,觉得裕昌此举甚是丢人,刚想叫身边人去救,却被霍昭拦住。霍昭仔细看了看河水,说道:“不必,你仔细看看。”三皇子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水中泛起阵阵泥泞,显然这水并不深。他又看了看裕昌郡主的婢女只管向凌不疑求救,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冷笑道:“看来是为了子晟,简直胡闹。”霍昭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蠢货。”
三皇子吩咐道:“去把她弄上来,皇室的脸都让她丢尽了。”霍昭阻拦道:“这脸面已然丢了,她愿意在水里待着就让她待着吧,长个教训。”此时,不远处的程少商看破了此事,灵机一动,飞起一脚踹了一个人下去。那人落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众人定睛一看,水深不过腰而已。裕昌郡主的诡计被当场拆穿,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和羞愤。
霍昭将程少商的举动收入眼底,嘴角微微上扬,低声说道:“聪明,却不知轻重。”就在这时,田家酒楼突然着火了,熊熊烈火照亮了夜空,浓烟滚滚而起。霍昭心中一惊,暗叫不好,她顾不上许多,快速朝着酒楼跑去。三皇子想要拦住她,却没来得及,只能跟在她身后。
酒楼前
火势凶猛,热浪扑面而来。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喊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霍昭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心中默默祈祷着不要有人受伤。突然,她看到程少商遇险,本想上前搭救,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救了下来,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待看清救人的是自家阿兄时,心想“英雄救美啊。”
程少商感激地说道:“多谢凌将军。”凌不疑压下关怀的心,冷冷地说道:“站在此处。”然后转身离开。霍昭急忙走向凌不疑,关切地问道:“没受伤吧?”凌不疑看了霍昭一眼,说道:“未曾,你呢,本以为你在里面。”霍昭有些愧疚地说道:“让阿兄担心了,抱歉。”
火光冲天,田家酒楼在熊熊烈火中挣扎,宛如一头受伤的巨兽发出痛苦的咆哮。火焰贪婪地吞噬着一切,木梁“噼里啪啦”地断裂、坠落,扬起一片尘土。浓烟滚滚,像是黑色的幕布,将夜空遮蔽得严严实实,刺鼻的烧焦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