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坐在二楼的包厢里，自顾自地给自己倒酒。

岔开话题道：“这里的桃花酿很好喝。”

“你愿意喝我给你送上门，这里乌烟瘴气的。”

“喝酒要看场合，这里就很适合喝酒，若是能再来上一两个美男陪酒，那就更好了。”

见姜姒油盐不进，他索性也坐在另一边陪着。

“其实我很好奇，你跟我哥哥是什么关系？知己，感觉不像，看你的态度，似乎更像······爱人。”

爱人，这个词从姜姒的嘴里说出来，桃夭第一次感觉到羞耻。

虽然现下王公贵族喜爱娈童，但大多数情欲上的发泄，甚少见有男人和男人谈情说爱。

他也说不清他与姜灼华的关系。

应该说他不敢把自己的感情流露到表面，一直与姜灼华以知己的身份相处。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底的那份见不得光的感情有多浓烈。

如今从姜灼华的妹妹嘴里说出来，怎能不叫人脸红羞耻。

“你别胡说，没有的事情。”

感情是自己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跟姜灼华验证过，他不知道姜灼华是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的，是知己，是朋友，还是爱人。

他不能确定，或者说还来不及确定，姜灼华就死了。

他不敢乱说，怕污了他的名声，等到了地府指不定还要被他骂。

“是吗？可是你刚刚紧张了哟！你沉默了一下子才否认，而且你都不敢看我的眼睛，说明你在心虚。”

姜姒一脸天真地指出桃夭的漏洞，看起来对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情没有一丝厌恶或是排斥，反而是眼中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你不觉得恶心吗？”

桃夭小心翼翼地问。

姜姒摇摇头，诚恳道：“爱情有什么恶心的，爱情是世界上最纯粹的东西，不管是男女，男男，或是女女，都没有关系，相爱就好了。现在之所以会觉得爱情是个恶心的东西，那是因为遇到了恶心的人。如若以后有人玷污你的爱情，让你觉得不舒服，远离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