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想挑衅他，她鬼使神差来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伤人！你为什么一定要在我面前刷存在感！难不成，你喜欢我？想引起我的注意？让我多关注你吗！？”

说完，她自己抖了一下，好偶像剧的台词。

‘恶心’人的同时，也‘恶心’了一下自己。

本来以为他会噼里啪啦地回怼一通，结果他双唇紧闭，只字不语，让她莫名不适。

孟北栀整个人被他直勾勾地盯着数秒，自己的情绪反而从气愤逐渐过渡到尴尬，以及万分后悔说这句话了。

一次的外向，换来终身的内向。

能不能时光倒流，让她这死嘴，别突突突瞎输出。

怎么就没控制住跟他说了这些话啊！

她一张小脸慢慢涨红，怕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还得自顾自把话圆回来，“我开玩笑的，你当什么也没听着。”

林曜琛视线依旧落在她红唇上，没有直接回答她，反倒插了一句别的，“孟北栀，我不想你对我那样……”

孟北栀没好气的应声，“哪样……”

林曜琛默默道出内心的小情绪，“你甚至对送外卖的，有时候还笑吟吟的……更不要说你对待聿白哥他们，态度温柔的不行。我呢，冷冰冰的态度，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孟北栀一噎，心虚回话，“我那是尊敬您。”

“尊敬我？心里没少骂我吧。原来有些话让你不开心了，那我跟你郑重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林曜琛别扭开口，“你以前说谎的事情，你有苦衷，我不怪你了。我是真的好讨厌有人对我说谎，所以我才会老怼你几句，想让自己心里平衡一点。不过事实证明，这样并不能让我心情变得更好，反倒把你越推越远了。”

孟北栀反应慢半拍，“啊？”

他这是在……自我检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