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忘了一件事,我也忘了,或许你并不是天生就是这样的,你还记得那个喜欢爬树,喜欢同人比赛爬单杠,绝不服输的女孩吗?或许不放弃本身就是你天生拥有的品质。值得庆幸的是,那个不服输的精神还在,但你,也就是‘我’早已不是曾经的自己了,那么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呢?”新月在消失之前留下一段耐人寻味的话。
其实我早就意识到,只是我不愿意承认,不承认就不会有挣扎的痛苦,不想去想了,累了。晚上,在宿舍泡脚的时候,我问初菡:“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要是考不上大学,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考不上就考不上呗,肯定是能上大专的,又不是没书读,还能早点出来工作呢”,她伸了个懒腰。
我笑了:“你看得还真是开呢。”
我知道,这很初菡,她一向如此,随性,不喜欢煽情。我是一个特别煽情的人,也喜欢说一些肉麻的话,记得刚开始和她做朋友时,我还会说:“认识你我很高兴”、“高中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初菡”、“初菡,你知道吗,有你真好”、“初菡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
每次说的时候她都会觉得肉麻,摸着胳膊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没说几次,再开口时,“别,千万别跟我煽情,我不喜欢,太受不了了。”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跟她说过了,至少在高中期间没有说过了。后来上了大学也就会很长时间说一次,初菡姐姐,我想你了,或者就是初菡姐姐最好了。
在初菡姐姐身边,我就是个软骨头,我每次都是挽着她的胳膊,头靠在她的肩上,就这么走着路,我怕来来往往的车,不会过马路,都是她带着我过的。她让我想起了我的姐姐,我最喜欢的姐姐,初中的时候,过马路早就没人牵我了,我知道是因为我长大了,所以自此我每次过马路都过得胆战心惊的,有一回过年的时候,又是过马路,姐姐在我前面一点,她停了下来,伸出手,牵上了我的手。我一瞬间很惊讶,接着便是很欢喜,我没有怎么和姐姐牵过手,我总有一种远远的望着姐姐的感觉,我是很喜欢她,但我从来没对她说过,也很少说话,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让我这个年都一直很开心。初菡姐姐就像是我的姐姐,不,她就是我的姐姐,一个我可以非常亲近的姐姐。
后来,临近毕业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一起聊天,初菡说:“我很不喜欢别人靠近我,不太喜欢肢体接触。”
“啊?那你要是谈恋爱呢?”爽姐问。
“谈恋爱那不一样撒。”
“啊?那我每次像软骨头一样的趴在你身上你从来没有说过我啊。”我觉得我做了初菡不喜欢的事,我怕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