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盯着显示器，双眉往眉心聚靠……

她这才意识到，从昨天到今天，她还没腾出时间，对着镜子好好看过。

总是，匆匆一瞥便过去了。

原身的长相，她好像只有一个完整轮廓和印象，如果把每个器官分开，她可能还真认不出来。

【有一句怎么说来着……】R008突然开口。

【哦，按照他们的说法，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想要看清一个人，首先要看他的眼睛。】

【就像是……灵魂的具象化。】

苏小小闻言一愣，按R008的说法，那此刻显示器里的那双眼眸，带给大家的感觉……

灵魂……不就是意识体吗？

嗯，那此刻，这双眼眸给人的感觉，是她灵魂的具象化，而不是原身。

毕竟，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灵魂，是她的意识体，而不是原身的灵魂。

【嗯，我没见过苏小小本人，也不知道在我们没有寄生她之前，她拥有着怎样的一双眼睛。】R008好奇道。

R008属于临危受命，突然被它师父强制召唤过来，也就少了最前期的考察工作，它没跟真正的苏小小照面过。

而眼前的L，虽然它有见过苏小小，但是，她失忆了，约等于没印象。

苏小小怔怔地看着显示器里的一张张照片，每一张照片都有一个她，她心尖弥漫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最后，她无声地笑了笑。

如果照片里这双眼眸，是她灵魂的具象化，那里面的纯净，是不是因为她失忆了？

毕竟，她什么都不记得，除了R008告诉她的那些事，她的灵魂就像一张白纸。

无任何事物在上面沾惹……

【不过……】

R008近乎低语的声音，还是被苏小小听到了，只是它只是说了两个字，然后，又不讲话了。

【怎么了？】苏小小摸了摸耳朵上的水晶耳钉。

【没什么……】

【你别吊我胃口啊！快说！】苏小小皱眉。

【其实，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