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起走到宋妄芜身边，看着那张因为痛苦略有些扭曲的脸，一言不发。

她的模样与很久以前留在穹起心中的形象渐渐重合，可多年以前的那个女子，会温柔的抱着他，给他唱摇篮曲，还会温柔的喊他阿起。

面前的这只饕餮不是他的姐姐，可在某些时刻，穹起又有些失神。

他也会和那些人一样，误以为是姐姐真的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可姐姐不会回来，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她成了所有人的牺牲品，为了所谓的和平，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生命。

那时的穹起还太过渺小，渺小到拼尽全力，也无法改变事实分毫。

自那时起，他便极度厌恶这个世界。

这个没有姐姐，却又与姐姐联系十分紧密的世界。

穹起失神的看着宋妄芜，一直到身边的人出声打扰，他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穷奇，饕餮如今已经找到，只要把它带到法阵那边去，我们的计划就算是完成了。”

“你怎么不说话？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觉得自己的修仙者身份也很好，贪恋所谓的凡尘，从而忘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没忘，也不敢忘。”

穹起露出漆黑的瞳孔，金色的光一闪而过。

而站在他身后的，赫然就是沐紫瑶。

沐紫瑶姿态妩媚，完全没了之前的样子，她晃了晃手腕，扭着腰走到了宋妄芜面前。

“这就是饕餮啊？确实长了一张和陆千悠一样的脸，若不是亲眼见证了陆千悠被献祭，我一时间还真难分清。”

“怎么，你一点也不心动嘛？”

“沐紫瑶”露出一双手，五只手指露出尖锐的指甲，慢慢靠近宋妄芜的脸。

还未等她的指甲落到宋妄芜脸上，就爆发出一声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