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要抓真正的凶手,难道哥哥真的觉得周林颂或是傅云嫣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整件事做的这么周密?当初云谨带着他们也只能算一群蠢货,何况如今群龙无首。”我侧身故作诚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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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稍一怔,对我还是有点不满的,但瞥见傅云嫣他们明显的嗔怒还是走到我身边隔开彼此,又把我拉起来站正。
我瞧着莫名有些喜感,余光看见二叔又一股酸楚流过,暗暗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牵上哥哥的手:“我不跟你和二叔说就是怕关心则乱,造成现在这种场面,毕竟二奶奶与你们是至亲,可跟我是隔着的,也只有我暗中查探才不会被人发觉,要查的理由我也有,因为我母亲郑夫人、当初就是被同样的方法摧残而死,她又不是抑郁症,怎能需要比我份量更重一辈的安神药,那不吃成傻子了么?后来她临终前也清醒一阵,跟我说了不少话,我也就是为了她那话决定追查的,二奶奶的情况跟她最像!我就在想,到底是谁这么痛恨我们傅家?几次三番的长期投毒害人还顺带挑拨长房与二房关系,若继续放纵下去,那我们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遭他毒手呢!哥哥你说是吗?”
哥哥心烦意乱的,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我的话,只好干看着我发呆,二叔却捕捉到了关键词,想来郑琳佯于他而言真是个强劲的对手,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时时,郑夫人都跟你说过什么啊?”二叔顿了顿,拧着眉头叹了口气:“她确实不是抑郁,但精神病是实打实的,所以纵使她是你生母,她的话你也得挑着听,真假难辨呐。”
“我明白的二叔,所以她的话我自始至终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就是在分辨是非,可眼下看来,她跟我说的话大部分也都是真实的了。”我垂着头意味不明,二叔真上了勾,脸上的肌肉抖来抖去。
“所以她、她到底说了什么?”二叔嘴角颤了颤又扯成笑,我若对他不熟悉还真看不出这一点微动作,外人看着颇像和蔼:“跟今天的事情看起来关联很深吗?”
“诶呀爸,这是重点么?大伯母的事毕竟过去那么久了,想找什么线索都难,既然时时说跟奶奶的事情像,那不应该先紧着奶奶么,就算没有关联,能查出一个也算好的,何况大伯母要是真知道害她的凶手那为什么不说呢,时时那会儿不也经常去看……”哥哥原本发着牢骚也卡了壳,像是瞬间明白什么,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处,低下头,牵着我的手一紧。
二奶奶说他的话是真没错,哥哥一点心眼都没有,动作再小,现在也是如此焦灼的时候,大家的眼睛都长在我们几个身上,他竟然能直接去看二叔,二叔都傻眼了。
我赶紧拉他看我,露出一副疑惑的模样:“哥,怎么了?”
我哥呆了一下才摇摇头:“没事。”
二叔略显失望,但对自己儿子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只得把他拉回去:“好了,时时,还是先查宜枫院的事情,你说早就知道二奶奶中毒,那有没有查出什么线索、或做了什么抵抗背后之人?”
“自然是做了,总不能为了查案,把二奶奶的命都搭进去,且我也得证明我自己的清白。”我点点头,示意之之先把近年隋寄纭送出来的药渣和报告拿来给众人看,蒋樗岚和游以孑则立刻去宜枫院拿小厨房食用的面粉和二奶奶常用的香料,井水也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