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后就只能面对你这个面瘫脸了。”贺清云紧接上一句,对傅疏愈没半点好脸色。
话糙理不糙,傅疏愈愣是想不出什么办法反驳,只好咽下这口气,回头委屈巴巴的看着姐姐,趴在姐姐腿上,傅惜时苦笑笑,也只得一边捏着他的脸安慰一边提了提精神问贺清云:“哥哥希望我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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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云耸了耸肩问:“哪个哥哥?”
“你都在我眼跟前了我肯定问你啊。”傅惜时松下一口气笑道:“不过我哥有别的意见的话我也不差多听一嘴。”
贺清云满意了,起身琢磨一番道:“你哥希望你见高辛辞,赶紧大棍子把他打出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我嘛,情绪没他那么高昂,给出的意见绝对是中肯具有参考性的,我觉得你的想法八成跟我一样的,为了省事我就直接把人带过来了,现在就在门口呢。”
“可你还没告诉我是谁呢?”傅惜时瘪了瘪嘴道,好在贺清云下一秒出门再送进来的真跟她想的一样,这才稍稍降了降火。
确实,侯家在临江世家中是最会来事的,也是与傅家长房较近的一门亲家,赵家虽说也算半个亲家,但赵看海心直口快,某些话跟他说了反倒容易坏事,而赵家父母好不容易从傅家接回去个儿媳妇却是王静蕾这样的,本身就窝着一肚子火,哪怕大事上并不会含糊跟傅家的交情,可赵叔叔生意做的猛了,近年就多了些傲气,处事对上不对下,想必苦口婆心跟他唠叨一番、他明天也只会大张旗鼓的贴个告示,说放心好了,傅小姐没事,就是累着了,有啥问题回头她自己来说。
另一层面来看,贺清云从侯家请来的也是侯家现任话事人,不是侯向阳来论孩子们间的私交,长辈对晚辈关爱的同时问了点晚辈的意思,看起来就公允多了,只是傅惜时眼瞅着这位“长辈”大摇大摆进来的样子,心想如果把这副样子拍下来展示,恐怕也没人信侯叔叔是来谈正事的了。
侯文斌搓了搓手,装模作样的一披白大褂,从口袋里掏了个软垫子放在桌上,示意傅惜时把手放上去,他这个医药世家的金融博士要大展身手把个脉了,而傅惜时略显嫌弃的努了努嘴,十分直接的问了句:“叔,您会吗?”
“嘿!你瞧不起谁呢?我有行医资格证的!只是平时低调不乐意拿出来吓你们一跳而已!”侯文斌叉着腰翻了个白眼。
“哦,那您是治哪一科的?”
“儿科啊。”
“那你治我?”
空气中飘过一丝尴尬,侯文斌瘪着嘴琢磨了会儿,“前儿媳”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孩子今天过的好像是二十一岁生日来着,早脱离“儿科”这个门类了。
但想想还是把傅惜时的手腕拖了过来:“我儿子心外的还能给你看病呢,儿科怎么了?一个好的中医就是什么病都能看看,再说了你长的跟未成年人没什么区别,凑合的看吧,这儿也就我一个医生了,省得一会儿你再出点什么毛病晕倒了,我老婆还得叫我赔她干闺女。”
傅惜时觉得颇有道理,反正当过家家玩玩她也不费什么力气。
除了一个虎视眈眈的弟弟看起来十分抗拒这个游戏……
老侯把着脉呢感觉身上一阵发凉,抬头一看果然,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呢,他刚进门都没看见,还有一人藏被窝里呢,躲的严严实实的就露个头,趴他姐肚子上一声不吭,老侯吓了一跳,寻思这年纪大了接受能力就是低,拍着心口一阵大喘气,再抬眼又气不打一处来:“你多大了还跟你姐一块睡!羞不羞?还吓唬人,你小心我给你老爹告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