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也看出来了,就算不是真的关心,至少也停留在那个字上,顿时警觉:“你怎么了?”
威廉上上下下把人看了一圈,可南行没伤也全然没有怪罪我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的可怜巴巴的瞧着威廉,江以南也觉得有些不对,可被李世荣抓的紧紧的也挣脱不开,他想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只能是想了。
我猜,在他张口的那一瞬间一定会有如雷轰顶的感受吧?我的最后一个仇人,替威廉和林淑媛、出了杀死我写哥主意的人。
“亲爱的,我真爱你这个人,但我不喜欢你说话的样子。”我哑着声对江以南说。
“啊……啊……”江以南捂着嗓子,此刻才晓得那粒药是什么东西,怎样努力都说不清一个字,倒退几步险些站不起来,通红着眼眶看着我、上气不接下气,倒也没有激动到闹起来,只是十分委屈的看我。
我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你放心,我只让你今天不能说话而已,我真恨我自己,怎么还会爱着你呢……我改变不了,我对不起哥哥也要保下你,但你的位置总要有人代替吧?他不是喜欢做江以南吗?他总不能占了你的名字却不担你的责任,以后他永远都是了,而你只是我的林默读,你心甘情愿的接受了,那你就是我的丈夫,如果敢错一个字,我会让你下半辈子都为你做过的错事赎罪。”
“你做什么!”威廉终于急了,扑上来抓着我的手腕瞪着眼道。
突然就一个念头钻进我脑子里:三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这个世界上的“长辈”们总是觉得自己阅历丰富,看一眼就能洞悉一个人,觉得我就钉在温和善良的柱子上,觉得我会像老傅一样一味地委曲求全,觉得我真把什么名声荣耀当回事儿,他们都错了,我是看重这些,但没有我爱的人重要,我也真的没有什么宏图之志、没有站在大局观上的大能耐,但我是个阴险的小人,我自然就会用点阴谋诡计了,只要能报仇雪恨,老鼠洞,下水道,蛤蟆坑,哪里我都能钻,不计后果。
我瞧着威廉,用他喜欢的天真纯善的笑容奉上,歪了歪头,可这样的效果持续不了多一会儿就绷不住,我弯着腰止不住的大笑起来,比起他我更像疯子,哭与笑并存,我的世界才真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最终捧着一张三年画来的皮送到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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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三叔,你看我像不像你理解的那样?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啊,南行,哦不,江、以、南,已经供认了你关于林默写案的所有罪行,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你,跟我们家有泼天的仇怨,你想报复,所以从很早的时候就花钱买通了我的养母林夫人,你承诺会把默读和默念带到国外去养育,为了不被人发现,就让你的手下跟林阿姨假结婚,把孩子们委托给名义上的继父,只要林阿姨悄悄的把我身体养坏。”
“但是这个计划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出现了纰漏,我家人突然来接我了,而写哥作为一直养我长大的人在这其中发现了端倪,于是展开调查,因为写哥查到的事情太多,你生怕牵连到你就选择提前下手,买通医院护士康蕊在写哥的药物中长期加入毒素,导致写哥病入膏肓,最终你把这个结果带给林夫人,胁迫她在默读默念和写哥中间选一个,指使林夫人杀死写哥,康蕊偷渡逃亡,三年前你让江以南将她送回国灭口,想栽赃在我身上,可惜指向我的证据不足、这颗棋就废了。”
“当年公家也有猜测认为林夫人与林默写有关,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搁置,你才脱身事外,而南行,在其中扮演一个联络员的身份,他是你的养子,但长期遭受责打痛骂忍无可忍,如今选择投案自首,死也拉你下水。”
正好我说罢,门外也传来回荡于山谷的警笛声,威廉才有些慌了,他听得出我所说的故事九成都是事实且完美的契合了他给外界塑造的背景,何况公家是真的早有怀疑林阿姨是当年案件的真凶,他以为我为了养母也一定心软不敢告他,他甚至亲手把证据交到了我手上。
那段录像,总不能让我一个人难受啊。
养母?那是什么东西。在林家,我只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我只爱同样回以爱我的人,他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