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冷笑着看着眼前的高辛辞,心里莫名就舒服多了,高辛辞也有今天,得穿着他的风格,装成他的模样时时才肯理他,别说,这一身黑衬衫是挺精致的,可惜了,他伸着一根手指,轻轻的戳了戳高辛辞的胸口:“东、施、效、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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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尿频。”高辛辞撇着眼说了句。
“你……”
一直在后头安安静静待着的朱文青此刻也冒出来助攻,多有趣似的扭过头看高辛辞:“为什么尿频?”
“肾不好呗,不然怎么大半夜搁门口思考人生呢,谁家好姑爷不去暖床跑来当门神。”
高辛辞说着说着早一绕弯走出二里地了,但那些话还是一字不差的落在他耳朵里,照着行走路线,高辛辞原本也没有往时时屋里走的意思,仿佛是专程来看他笑话的。
江以南有个很长时间都改不了的毛病,那就是生气快,消气能把自己搞得头痛欲裂,总也忘不了,一句话深深刻在他脑子里: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可是就是不能跟高辛辞打架怎么办呢?他想回去抱着时时睡觉了,或许一觉起来就好,但又怕吓到她,他也觉得自己突然回去,时时还没缓过劲儿来会让她不开心,那该怎么做才好,这偌大的世界,他还有谁是可以倾诉的人呢,慢悠悠的在酒店乱逛,不知是怎么回事,再反应过来时、眼前是十分无语的监控精,所在地点是拳击台。
“打一场,快,回去收拾洗漱,到明天早晨你还能睡四个小时。”他拍了拍封适之的肩膀,自顾自的将拳击手套带上了,摆上了架势。
而封适之依旧无语,在他说罢后甚至激动:“赢了你也胜之不武吧,要不要脸啊!”
江以南疑惑一瞬,一低头才晓得原因,他自己手上的是个加大版的拳套,塞给监控精的明显是小孩戴着玩的,监控精硬套都套不进去。
“诶,困蒙了,那是我给漾漾买着玩的。”他才怪不好意思的从柜子里拿了新手套。
封适之在后头一阵抱怨:“大半夜不睡觉搞什么飞机,拉我打拳击还作弊,你跟那个纪槟一样莫名其妙,没事找事……”
“反正你也睡不着喽。”江以南将手套扔过去,耸了耸肩。
俩人先热身,随意打了两个回合,身上慢慢热了,江以南才从方才的事分了点心,但封适之还是那副脑仁疼的表情,怎么总感觉有哪儿不对?
“时时呢?我半天也没听见她动静,诶不对,她回去的时候是不是看见她哭来着?我也没看明白又被人叫走了……是不是谁欺负她了!”封适之说着就要走,江以南赶紧上前给拦着。
“大哥,这都几点了,时时早睡了,你过去干嘛?再说了,我都在这儿了,能欺负她的还不就我一个,你怕什么?”
“那倒也是。”封适之难道觉得对面的话颇有道理:“话说你怎么大半夜跑出来,找我还这么讲礼貌了?”
“我讲礼貌也不行啊?”江以南哭笑不得。
“这个行为没问题,就是觉得你不是这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