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了柜子,翻了一圈不知道从哪件穿起,高辛辞真是不给人半点缓冲机会的,我也是不理解他为什么就这么喜欢这类穿了等于白穿的样式,我屏了一口气,闭着眼睛随手抓了一件就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内容就固定了,他仿佛还是很忙,说是会多抽时间,实际除了吃饭睡觉、能陪我的时间并不多,一天就那么两三个小时会下来,而这期间也是想尽了办法折腾我,某日头昏眼花,下床的功夫差点眼晕倒下去,好在是及时抓住了床沿。
柜子里的东西一样样的试,小盒子成堆往外扔,我从前受不住的、如今试了个遍,高辛辞见我顺从也渐渐提些过分的要求,他就这样,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的多了直接取代太阳。
前一两天也是要崩溃的痛苦,慢慢就习惯了,习惯总在一睁眼的时候、一双手强硬将我揽在怀中,横抱着接吻,习惯他带来各种各样的衣物,隔着布料酸痒的触摸,习惯鼻尖磨蹭,清新雅致又暧昧至极,习惯张着口、泪水氤氲中几近窒息,习惯突如其来的力道打乱呼吸。
他扯着我两手背到他腰际,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轻滑下去,或许是我手指的力度太过于轻,他身体微颤,我抬眼的瞬间,他猛地扯着我的脚腕将我抬起来,两腿搭在跨上,最后抱着腰牢牢锁在他怀里,垂下头,急促的呼吸落在耳畔,我捕捉到他的话,痒痒的落进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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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沉下声:“傅惜时,你能不能主动一次?”
但某日他也转性,很晚回来了,洗完澡换上睡袍就扑进我怀里,什么也不做,就低着头趴在我小腹上,有一阵儿没一阵儿的哭。
总之无论是哪一种,只要都听从,他次日早起都会抱着我,奖励性的吻一吻我额头,问我想要什么。
第一日是钟表饭食,二日冷敷的冰块,三日红花油,四日长袖长裤的睡衣,五日祛疤油,要的一直是些需要但也无关紧要的物件,从第五日起,高辛辞也来的频繁了些,似乎是外面的事情解决了,开始满足第二日他所说的:多抽时间来陪我。
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他在外界抽身越多,我逃跑的机会越少,打从第二天起高辛辞再没给过我手机,纵使作为一个奖励他也只是笑笑拒绝,我哥应该已经察觉到我失踪了,时间久了,难免闹出乱子来,可晚间惊醒的时候,何尝不为现在的生活感到惋惜?我分明在抗拒这种情绪,心意却也在不知不觉间被高辛辞同化。
在最差的境界里反倒是安心的,因为知道,自己的生活不会再有退步的空间了。
出去是琐碎的世界,留在这里,最麻烦的也不过高辛辞一个人,何况,我最初也不是不爱才会分手,而是可以接受不爱,但不能失去。
他抱着我哭的时候,我嗓子哑的问不出原因来,他抱着说爱我的时候,我无法回复同样的爱意,他让我哭的时候,也不过是出于生理的自然反应,实际上我来到这里,除了第一天和想到我哥的时候,我根本没一次是真的觉得自己可怜去哭的。
可笑我现在哭了,为我牵起的这堆想法哭。
六日晚上的时候他拿来祛疤的油,我脱下睡衣趴着,他两腿分开在我上头,手心揉热了药油顺着我伤口的方向细细涂抹。
“好瘦啊。”他好似十分平静的评价:“时时,你真的好瘦啊,太瘦了,只剩骨头架子了,你多吃一点。”
这种平静不是毫无波澜的,他带了心疼,我觉得奇怪,他今天脾气出奇的好,在做之前还莫名其妙的跟我说起这个。
不过,我也隐隐担忧,虽然我不明白这样的担忧还有什么用,可还是忍不住去想,我背上郑琳佯打出来的那些伤疤快好了,但最后掉痂的这段时间是不是丑到了极致?高辛辞除了这一世恢复记忆前跟我做的几次,他上一世没有见过这种丑陋,他会不会嫌弃?我还让他帮我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