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有陪伴,委屈会撑腰,过节有礼物,困顿有帮扶,后来我为了弥补也跟他坦白了不少我私下里担忧的所做的事情,包括默念的心脏源,怀疑写哥的死因、追查康蕊的事情,澄澄的身份和陆家的刁难,对威廉突然消失的猜测,他每一样都仔细想过,跟我说了他的想法,也派了亲信跟梁森的人一起调查,所有都做到周全了,我确实没什么可说,最后也只能想出一句“歪理”来劝慰自己:
小主,
夫妻俩的日子不都是这么过的嘛,谁家不一样,热恋会过去,剩下的日子是生活,两个人作伴其实到了后头最重要的也早就不是感情了,而是责任,高辛辞的负责程度是没谁能比的了,我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偷看的时间久了,高辛辞注意到我的视线,便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我赶忙收回去,装模作样的从包里拿了镜子出来补了点口红。
“怎么了?”高辛辞开口问。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到了红灯口的时候他停下,安慰似的揉了揉我的头,而后又是一路无话,没多久到了小院。
本来按照在医院的时候说好的,高辛辞换了衣服就要去做饭,可惜我实在没什么胃口,就拉住他说不必了,只叫阿姨去随便做几道清淡的菜就好,于是他照常拿了笔记本在客厅修改策划案,也是工作也是陪我,我就靠在他身边做题,偶尔有不会的就问问他,本来想着就这样混一下午,晚上再回家就是,可在屋里的钟表走到十二点整,叮叮当的响了几声之后,把我课本拿走的却并不是来叫我吃饭的阿姨,而是高辛辞。
我压了压眉头表示疑惑,而他微微笑着,也不知道是突然抽了哪根筋,不由分说的就把我抱在怀里颠了颠,伸手去拽掉我脚上的拖鞋。
“你干嘛?”我怔了怔,只觉得他此刻脸上的笑容十分不怀好意。
“帮我把眼镜摘掉。”高辛辞低声说。
其实我本意是想反问他自己没手啊,可仔细一看,他两只手确实都占着呢,一手扶在我腰上、钻进衣服就乱摸,另一手则抓着我的脚,便只好忍着好奇先按他说的做了,谁知还真是被我猜准了,果真没安好心,没了挡着眼睛的东西,他俯下身便紧紧咬住我唇瓣,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吓了一跳,本能便是想躲,可他早有准备,我就说他怎么突然抓住我的脚,原来是怕我跑!揽住我的腰身又使我动弹不得,只好乖乖领受,谁知他还“得寸进尺”,简单的亲吻还不够,短暂之后又扣住我的下巴要我张嘴,舌尖触碰的时候,忽然间整个人都成了软绵绵的。
许久他才满意的松口,我先是按捺住扑通乱跳的心口红着脸看他,最后也还是没忍住,“腾”的一声逃到沙发边缘去,捂着嘴巴先环顾了眼四周,确认没人看见才羞臊着说:“你这是干嘛,阿姨马上过来叫咱们吃饭,万一看见了怎么办,你不害羞我还害羞呢……”
高辛辞幸灾乐祸的笑笑,起身走过来又再次将我拖起来抱在怀里,还是怕我跑,不过这次是抓住我的手,从我手里取过金丝框的眼镜擦了擦戴上,顿了顿才又说:“咱俩住在一起都半年了,阿姨们早都习惯了,前两天还有一个问我呢,说这几天都没有看到我们搂搂抱抱的,是不是吵架了。”
“啊?!”我顿感离谱,想来我一直还觉得自个儿藏的挺深的,但阿姨们的火眼金睛竟已经可怕到这种地步,随时随地掏一把瓜子看我热闹。
高辛辞同感“悲伤”的点了点头,随后抬头看了下这个小客厅的布局:“我觉得是我们这个屋子太小的问题,阿姨们的行动轨迹就只能局限在外面的小院子和厨房之类的地方,客厅还被咱俩占着,撞见点什么是在所难免的,所以我想着等考试结束之后我们可以换一个大点的房子,就像榭雨书和和落霖笙烟那样的,那样就撞不到了。”
“又要买房子啊。”我眯了眯眼道,直了直身体坐正了,也学着他的模样瞧了瞧这个小院:“其实我觉得也还好,而且就我们两个人住,没必要买那种四五个楼怼在一起的大院子了吧,你家是因为给族人做样子撑场面,我家是因为我二叔他们也时不时搬来住,人多,要不然我家老傅也不想一个人守着那么大的空院子,咱两家在临江的房子也够多了,要是想暑假的时候找个大点儿的地方住,我们搬去庄园就好了嘛,老傅前两天刚给我买了两套,我还没去过呢。”
“临江归临江的,我是想说,我们将来如果不在临江上大学的话,是不是要在大学附近也买个大点的房子。”高辛辞一面说一面让我靠在他肩上,等了一会儿才试探性的问我:“时时,你有没有想过去哪里上大学?是颖京?还是回老家津海啊?”
我愣了愣,这时候了才想起来还有这个重要的问题,不过我并不是紧张学业上的,我知道那些早都已经是定数,上一世我是考到了本市的恪岚大学、一个普通的一本,这一世我就算再努力、撑死了也就五百八九不到六百分,最多拼一个临江大学的冷门专业,可高辛辞不同,他闭着眼都是七百分,上一世他和澄澄都是以七百多分的成绩被颖京大学的人哭着喊着拉走的。
我都没注意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原来马上我们就又要分开了,整整四年,虽然我知道就算在不同的城市,他每周还是会回来看我一次的,但就我们俩现在这个状态,天天在一起都是冷冷清清的,要是分开了,会有什么结果我都不敢想,而且颖大金融系的课很多,周末还要回来看我还要赶论文,我不想他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