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松了口气:“反正就是这几天的事了,要么,就是小婶动手,被咱们发现,然后事情被推到她头上,咱们再装回受害者,小叔先前在高辛辞那里撞到毁我名声的照片,为着家族名声也该清醒了,要么,就是被清云哥查出来,要么就是二叔直接告知清云哥这件事不能查,大家合伙把事情咽下去,但也心知肚明是谁的问题。到底是家丑,总归不会闹到警察局去,那咱们的时间就还多。”
简单谈过之后,梁森看了看时候确实有点晚了,收拾收拾就赶紧去了关着王祎的地方看守住。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依旧是好一天病一天的、没什么精神,也算是为了躲是非,所以不是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就是偷偷跟着高辛辞“私奔”,到高家去待两顿饭的时间,我也想过要过夜,但是每次我甚至都得到了老傅的同意,还是会被我哥短信上的一个字掐住命运的后脖颈。
老傅:闺女,今晚真的不能回家了吗?爸爸去接你嘛。
我:诶呀爸比我真的不舒服真的很难受,我感觉我都有点儿发烧了,不能再跑出去了,万一吹了风我又会生病了QAQ……
老傅:好吧,那你早点休息,跟那个臭小子保持距离!
而我哥:回。
我:收到哥哥!我已经在家门口了麻烦亲爱的哥哥帮我开一下门吧么么!
嗯……
这里解释一下,真的不是我怂,我是真怕我哥拿着擀面杖上门来打断高辛辞的腿,然后再回家打断我的腿。
就这样熬过去这些时日,到第五六天的时候我已经渐渐琢磨出不对味儿来了,饭桌上,清云哥开始有意无意的阴阳小叔,一个好脸色都没给过,再有另一个反应就是拼命往我碗里夹菜,甚至恨不得直接喂我嘴里,挡都挡不住,我为此胖了整整四斤。
梁森回来之后我就更加确信了,在饭桌上也暗暗透露了关押着王祎的庄子上如今又多了一个人,这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周夏真的动手了。
我示意梁森到时候了,当天夜里,梁森就在这个关键时候收拾了东西跟老傅请假,说要带着河河回津海,这样的消息不会惊不动小叔,最近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盯着梁森和清云哥的动向,尤其是梁森,到底清云哥是从小在家养大的,哪怕脾气大点顶撞他,也一定会遵守着傅家规矩,但梁森不同,他是明确说过他不在意傅家,万事以我为先的。
于是梁森在请辞之后来找我时,我远远的就看到梁森身后有个人影一直在跟着了,但还不动声色,只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也不往那个方向看,只伸手接过了梁森递过来的暖手炉。
“时时,我有件事跟你说。”梁森面色凝重道,走到我身边捏了捏我的肩膀。
交换眼色之后,我知道计划走到了结尾,解开束缚住长发的发绳,我掩盖住塞在耳朵里的耳机,河河在幕后调试之后,一段一段的给我接上了不同监控的收音,我就能随时听到小叔的动向。
不,有两个人,是小叔和裴圳,那更好,有裴圳在,他一向痛恨破坏小叔安宁的人,不怕他在旁不拱火。
我微微笑笑示意梁森坐下:“你说呗。”
“出去说吧,在这儿……不太方便。”梁森顿了顿道。
“可是,外面很冷,我怕冷……”
我的神色逐渐从愉快变为迷惘,梁森没在同我用商量的语气,只是利落的动手把我从座位上拉起来,从架子上将帽子围巾之类的稀稀落落的拾掇了一堆统统套在我身上,拉着我手腕带我离开了傅家的大院,带去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里。
唯一的路灯下,当代表凄凉的秋风吹起的时候,泛黄的树叶脆生生的摩擦大地,演奏着一曲痛彻心扉的乐章。
梁森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垫到路边的台阶上扶我坐下,在一旁叹了好久的气,不得不说,这演的连我都要信了,我一面酝酿情绪,一面也屏息凝神的听着耳机传来的小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