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潜过凝晖堂,我往我小院的方向去,这一晚上最多是被梁森看见了训了一顿。
我一面吹头发一面从镜子里看向叉着腰倚在门口的梁森,嘟嘟囔囔不服气道:“你还说呢,一下午到哪儿去了,我都找不着你,还是梁河找人给我守住河边的呢。”
“你还有理了?你自己不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啊?再说了我早上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下午不在不在,晚上下雨,你自己带件衣服。”梁森翻了个白眼,保姆阿姨来送姜汤也没个好脸色,接过之后立刻塞到我手里没好气道:“喝了!”
“烫啊……”我浅浅讨了个饶:“我错了还不行嘛,放那儿呗我等会儿再喝。”
梁森还是瘪着嘴硬塞到我手里,拿过我手里的吹风机:“没嘴啊,不会吹一吹,再放一会儿凉了喝了有什么用?”他一面唠叨一面帮我吹头发,训着训着也就没劲儿了,反正看我也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儿,梁森叹了口气,无奈还是选择来软的:“我的大小姐,求你省点儿心吧,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为我想想好不好?你生病了挨骂的是我啊!”说着说着莫名笑出声。
“没那么严重啦,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生病了?”我歪了歪头嬉笑道。
梁森照着我脑门儿拍一下:“你是不是忘了医院还有个大漏勺啊?给你看病的一直是阮文素,那是你爸的初恋!她能瞒着你爸吗?诶,我也是倒霉,家里这么多人我偏偏跟了你,最不省心的就是你。”
“知足吧,你要是跟了别人还天天打仗去呢。”我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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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森略一思索,“啧”了一声:“倒也是,你这儿最多也就忍受你没事儿干作一作。算了,我大人有大度,不跟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
“说谁小屁孩呢你!”我翻了个老大的白眼。
家人们谁懂啊,我居然被一个刚刚二十五岁的小青年说了小屁孩!虽说我表面上只有十七岁,但我美丽的内心有三十岁!他一个连重生机会都没有的人说我小屁孩?我不管,我不服。
“吃你的药吧,说你小屁孩你还不乐意。”梁森给了我个脑瓜崩。
“话说你下午干什么去了?居然忍心把梁河一个人放这儿啊。”我吹了吹冒白气的姜汤,断裂的云雾浮起。
“你还能把他吃了不成?”梁森漫不经心的回了句,忽然耳根子又泛红,还故作镇定:“你成天的找自己男朋友,我就不要看看自己老婆?我新婚诶。”
“哦——”我一张嘴顿时嘟的像只公鸡,表情之后的意味很难不让人遐想。
“你哦什么哦……”梁森本来闪婚就老害羞,这一下子整的更是满面通红。
又不能捂上我的嘴,只好转身跑路。
我能放过这个损他一把的机会?当即追出去!
“新婚诶~找老婆诶~欧呦厉害了厉害了,啧啧啧。”
“差不多得了昂,没事干找你家那人贩子去,别吵吵我。”梁森面红耳赤,躲到一个小沙发后去故作严肃。
而我,一挑眉状如猥琐滑稽脸。
“啊对对对,省下来的时间就找老婆去了哇~”
“去就去,我今天晚上就去,你自己守院子吧你。”梁森笑到发颤,站也站不直了。
哦吼,梁森晚上不在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把高辛辞带进来?反正就算被发现的话,老傅也是先治梁森一个“看管不力”的罪名。
我的猥琐滑稽脸升级了。
可就在我遐想的时候,门口忽然有了敲门声。
我看了看表,八点多了,这时候小院的阿姨们没有剩下的工作早该在小院西边那个小房子里休息去了,一般不会有人来敲我的门。
“谁啊?”梁森问了句。
“梁先生,寒小姐过来请咱们家小姐出去,寒家的萧先生来了,说是有事想请掌家帮忙。”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传进来。
“知道了。”梁森高声回应,而后又有点懵的看向我:“这父女俩还分时段不同频出现的?”
“露露是从颖京过来的,箫叔叔一直在临江,肯定不会一起过来。如果是为了联姻的事,寒家已经来了露露,一般情况下就不会再让箫叔叔多跑一趟了,现在来了,又让老傅帮忙,估计是临江那边又闹事了。”我迅速整了整刚吹干乱糟糟的头发,披了件外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