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样？与其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纠缠不清不如选择爱自己的人，你说对吧？”路楚挑了挑眉，笑着看向澹台毓。

这就相当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戏也看得差不多了，他才不想和一个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再有单方面的牵扯。

“风冥”的话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澹台毓的心，戳破了她一直维持的假象，她努力地克制着内心的波澜，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突然涌上心头，“你也重生了？”

路楚点头，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如果你是指拥有了上一世风冥记忆的话，那我可以算是重生了。”

即墨钥见状，故意挑衅道：“澹台姐姐，妹妹可是早就知道了，在这一点上你输得彻彻底底。”

“所以你是因为报复我才和她在一起的吗？”澹台毓眼中露出一丝期待，希望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澹台道友，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路楚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新制的果酒，满意地又喝了一口，“风冥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若他和即墨钥在一起，那就是自己的心之所向。”

没等澹台毓反应过来，路楚就先起身离开了，还不忘顺手揪走了在一边看热闹的柳氏姐妹花。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澹台毓从来没有如此后悔前世和风冥纠缠的这许多年来没有留下足够多可以用来回忆的美好记忆。

“澹台姐姐，你还不明白吗？”即墨钥适时地露出胜利者的微笑，“现在的风冥已经不是从前你认识的那个人了，或许你已经看出来了。”

说完她施施然地跟在路楚身后离开了。

澹台毓没有说话，她何尝不知道，“风冥”的变化太大了，但她就是无法放下对风冥的感情，所以才自欺欺人。

她无意识地落了一滴泪，砸在右手的本命剑上，周身的气息极不稳定地翻腾着，一炷香的时间后，澹台毓吐出一大口血，修为从金丹期瞬间跌落为筑基中期。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她太迟钝了，弄丢了自己的珍宝，如今杂念太多，无情道已经不再适合她了，现在转修杀伐剑道也不迟。

看即墨钥那个魔女的态度，真正的风冥一定会归来。

若做不成道侣，那我们就顶峰相见，做一辈子的道友吧，至少这样我们也算一辈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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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楚旅游的第二站是天门，本来这应该排在后面的，但碰见了澹台毓，他就更改了计划，反正对他来说去哪里都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