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快道:“死得三人分别是李府的管事李昂、怡春楼的龟公孙有财、花船的船主刘成。”
苏无忧想了想道:“看来相当棘手。他们三人的死因唐仵作查了出来没有。”
李捕快点头:“唐仵作连夜查验了三个死者的尸首。三人的尸首不能确定是不是死于溺水?”
苏无忧面带疑惑道:“不能确定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的死不是事故造成的。”
李捕快如实回道:“唐仵作初步验完尸体后,发现三人身上都有伤,但是不知道是死前还是死后受的伤,需要再认真地复验一次,才能给出死亡原因。”
苏无忧了然:“唐仵作怀疑可能他杀。所以你今天又重新问询了一遍。”
“嗯,卑职知道了后,今早一早上起来,把所有人都询问了一遍,但是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大人,请看,这些是他们的口供。”他把记录着所有人的问话都交给了苏无忧。
苏无忧随便找了一个桌子,把记录放在上面,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看完后,就如李捕快说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苏无忧却不这么觉得,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上面记录着这些人在船沉没时都在做什么,船沉没后如何受到惊吓四下逃命。但是他们都没有说其他人在做什么,也没有说之前大家是不是和睦相处,更没有对好好的花船为什么会突然沉没提出过疑问。他们是真的不在意,还是知道些什么。
苏无忧正准备让李捕头把花魁找来。门口来了一行人,正在吵吵闹闹。
苏无忧起身走到门口就听到为首的一个妇人甚是嚣张地喊道:“你们赶紧让开,我们是来寻找我们的家人的。为什么不能让我们见一见他们呢!”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一时间吵闹得不行,甚至开始推搡门口的两名捕快。苏无忧见此皱起眉头。
“卑职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李捕快说完,即刻走到门前,大声呵斥:“谁在闹事?”
为首的妇人道:“大人,民妇哪里是在闹事?民妇的相公自昨夜就一直被你们带到了这里,民妇想要看一眼他是否平安都不行。可怜见的,民妇的相公好不容易获救,为什么不能归家?”妇人一番哭诉,引得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
李捕快面上不悦道:“你这刁妇,胡言乱语什么。各位百姓,昨夜的事想必大家都已知晓,不要听这刁妇撒泼打滚。出了那么大的事,还没有查明情况,如何能放人归家。还有这些人本来应该带去县衙问询,我家大人体恤百姓,才让他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