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将两人档案放回原处:
“恐怕是李仁华医生不想让赵楷医生成为受害者,也有可能有其他原因,这方面问题还要询问正主金三顺。”
“行,去询问金娜娜手术的麻醉师,护理人员任务就交给我。”
“你去金三顺那边,那家伙跳楼重伤,被送到重症治疗室救了几个小时,应该救回来了。”
高泽没有意见,独立质询能够锻炼孟冬雅的能力。
以后遇到了些案件问题,他也能交给孟冬雅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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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治疗室。
经过长达三个多小时的手术治疗。
一附医院的医生真把他从阎王殿那边拉了回来,也主要是金三顺命大,跳楼让他腿骨粉碎骨折,胸腔大出血,内脏和大脑倒没有损伤。
“高处,你来的真及时啊。”
“医生刚跟我们说,金三顺恢复了意识,你就来了。”
郑光庭看着白色病房门外的高泽,带领钟文景率先走入房间。
如今李仁华医生遇害案件,侦破谈不上高泽的功劳,也谈不上刑警大队功劳,金三顺一浮出水面,几乎就是明牌。
没有理会郑光庭眼神中的戏谑,高泽进入病房见到了金三顺。
他身体已经搭建了身体支架,除了脑袋以外,下半身都被白色绷带缠绕。
从面容来看,消瘦普通,肤色黝黑,嘴唇干裂,肌肤泛起砂石一样的粗粝,深沟般眼窝嵌着两个浑浊有神的眼睛。
看到他们这群身穿制服的警察,眼睛里面没有任何害怕,紧张以及一丝杀人后的愧疚。
农民工,在国内就像是一只只可以榨出血汗的人羊,他们勤劳淳朴,坚韧厚重,默默无闻,又不乏狡诈,憋屈,愤怒,像是随时就会爆炸的火药桶。
当约束他们的缰绳脱断,必然伴随鲜血成河。
他们拥有倔强朴实的道德善恶观,决定杀人心中会产生行侠仗义般的崇高,是觉得遵守了道义,而不会感到负罪。
金三顺就是这样的典型。
高泽明白,他绝不会为李仁华医生死亡有半点懊悔愧疚,只会觉得庸医可杀,更不会知道自己杀错了人。
他不惧警察,不惧任何法律惩治,只会觉得给女儿报仇,已经无悔。
所以想要让他得到惩罚,莫过于良心和道义上对他善恶观念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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