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一个通晓政治智慧的人才,当然也清楚,一旦涉及到利益之争,都是锱铢必较的,孟昭不可能损己肥公,切割孟家的利益,来填补灵武城上下势力。
但,他也清楚,灵武城好,其实也是对孟昭好,扬武军不出事,最大的受益人,仍是孟昭,而非其他人,便又道,
“孟兄,非是我焚琴煮鹤,大煞风景,而是这次的事情,你真的要好生思量,不能意气用事,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你我前次相商,也都保留一致意见,灵武城不能乱,城中的邪魔道势力,你我也只是做个样子给北堂述看看,不可真的对其大规模剿杀,从而将咱们手中的武力,牵扯进和邪魔道无休止的对抗和厮杀中。
现在外部有布衣盟以及普度教两方蠢蠢欲动,尤其是普度教,前次攻击县城府衙,只怕已经是个苗头,随时可能会有战争。
于此前提之下,伱若是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与邪魔道交手中,岂不是因小失大?”
北堂赫倒是一心想着维系灵武城的稳定,毕竟他家就是大帝安插在灵武城享福的,万一城中生事,乃至被破,损失最大的就是他们延平郡王府。
更关键的,他不希望见到大乱发生,稳定才是他,乃至皇朝大多数人所希望的。
孟昭脸上笑容收敛,沉默片刻,道,
“世子,这些天,我孟家发生了什么,你应该也是清清楚楚。
反动我门下的武士,派出杀手,刺客,袭击我名下的产业,造成利益损失也就罢了,还有多条人命在其中,这可不是我忍气吞声就能过得去的。
我孟昭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被人这么打上门来,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
还有,我手下的人也都在张眼观望,如果对死去的人无动于衷,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今后还怎么替我卖命?”
这话也是实情,一点动作都没有,孟昭也难做。
北堂赫点点头,叹气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了解,也想了个法子。
还是如先前一般,孟兄你从如今灵武城中,挑出几家,由我联名作保,说是他们对你下的手,灭了这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