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堂内只有几个伺候的下人,吴开景有些放松,悄悄对旁边的游守仁道,
“游叔,你说孟昭是不是故意摆谱,拿咱们开涮呢?”
也不怪吴开景这么想,以往他到了旁的家族,或是帮派,哪家人不是跟见祖宗似的跑来见他,各种谄媚讨好不去说,纵然相同层次之人,也会郑重以待。
现在倒好,来了孟家,随便跑出来一个家伙,送上两杯茶,就没了影子,说是孟昭有急事处理,但事实怎么样,谁知道呢、
反正吴开景就觉得肯定是孟昭故意这么做,让他在这里空耗时间,以此来折辱,报复于他。
游守仁微微一笑,古朴的脸上显出几分颜色,温和道,
“景公子,孟昭乃是灵武孟家之主,地位等同于老爷,就算稍显狂妄一些,也不算什么,何况我觉得,他并不是这种人,且安心等待吧。”谷枱
正如吴遵远对孟昭颇多研究,了解,给予高度肯定和赞扬一般,游守仁也是一样,正因为了解,才清楚孟昭不是那么恶趣味的人。
故意拖延,让人坐着消耗时间空等,这等小伎俩,是吴开景能做的出来的,却不是孟昭这等人做的。
他们若真是出手,只会一击毙命,不留余地,而不会这般小家子气。
游守仁也知道,自家的这位景公子并不是个愿意低头的人,所以,老爷才会将他派来,跟在身边以防万一。
吴开景心中暗骂一声老东西,却也无可奈何。
吴家的掌权之人,是吴遵远,吴遵远信任游守仁,重用对方,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对方教诲,不然回去稍微露出一点口风,又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两人等了大约又有一刻钟的功夫,才见到数人从堂口之外,匆匆走进。
一个是之前接待他们的圆脸青年,也就是吕乐,一个是背负长剑,面容冷峻的中年,是内府上堂的苍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