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言重了,这一次你们父子二人是在执行魏某的军令,谁能料想身陷重围,好在先生和令郎无恙,否则在下以后有何面目面对沮老夫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如何直面自己的内心?”
魏延也是深情地说道。
虽然他从沮授的话语之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所蕴含着的效力之意,但此时此刻的他绝对不会轻举妄动、贸然开口提及此事,因为他深知,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表现得过于急切或者主动,那么很可能会给对方留下一种借势挟逼的不良印象。
毕竟,像沮授这样的大才之人,他们拥有着卓越的才智和过人的见识,对于自身的价值和追求也有着清晰明确的认知。想要让这样的人真心实意地投效于己,必须由其本人心甘情愿地自己提起才行。
一旁的庞统心中对魏延的语言艺术和驭人之术叹为观止,这样的关怀和施恩任谁也顶不住啊,庞统有种预感,这位河北名士马上就要被自己主公“收服”了。
“魏将军啊,是小儿鲁莽,老夫无能才有此祸,将军切莫自责。”
沮授听到魏延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了,先生,夜深了,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和令郎先回西陵吧。”
魏延没有再和沮授客套了,而是开始点入正题了。
“难道将军不和我们一起回西陵?”
沮授早就听闻夺取西陵的经过,对魏延和徐庶引苏飞为内应的策略十分赞赏。
“如今江夏岌岌可危,夏口东寨和蕲春都被江东军占领,荆州门户洞开,本将这次要率军前去对抗江东。”
魏延轻描淡写地说道,他故意将形势说的更严重点。
“老夫愿随将军一起前往,还望将军莫要嫌弃沮某老弱。”
沮授通过这次对于江东军也是恨之入骨,他想亲手去报此次被围险些丧命之仇,但又怕魏延不想带他,从而谦虚地试探性问道。
“不可,令郎伤势要紧,先生还是亲自照应为好,否则先生也不放心。”
魏延欲擒故纵,故意装出一脸的为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