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早上起,云天行就不大对劲,丁玲都看在了眼里,虽然云天行什么都不说,但她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事,不然不会无缘无故变了性子。她想问,却又不好问,带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紧紧跟着他。
村镇外原有一条大路,此时被大雪覆盖,早已看不见路面,且天上又飘着大雪,只得望着两边树木估量着走。
两人冒雪行了一程,忽见前方路面上站了一排人,截住了去路,而且个个都是女子,披着雪绒披风,带了剑,却是飞雪阁的人。
云天行停住了脚,仰头灌了一口酒,道:“让路!”
前面那排女子个个按住腰间佩剑,却无一人动作,也无一人回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这时,后面一个声音响起:“云逸,我飞雪阁好心招待你,你倒好,不辞而别不说,还打伤了我的人,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是嫌我飞雪阁招待不周吗?”
云天行回过身来,见来路风雪里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叶倾城,一个是冷雪坪,他嘴角微微勾起,道:“原来是叶阁主大驾光临。”
两人停住了脚,叶倾城道:“你既还叫我一声叶阁主,就跟我回去,这件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云天行又举起酒坛来灌了一口酒,笑道:“回去?回去干什么?我是来赏雪的,赏完了我就走,免得留在那里污了你们的眼。”
听了这话,冷雪坪紧紧攥住拳头,幽怨地望着云天行,眼框中已有泪花在闪动。
叶倾城道:“云逸,虽然我不知道阿雪对你说了什么,但我师妹是个要强的人,对谁都是一样,你对她或许不太熟悉,不了解她的性格,才觉得她的话冒犯了你,但我想她应该是无心的。你若还是觉得不自在,你跟我回去,我叫她跟你道歉。”
云天行道:“不必了,受不起。”转身向挡在路上的那几个女子道:“让路。”
众女子一个个按剑伫立,除了被风扬起的披风和衣裳在动,整个人却似化成了冰雕,半点也不动。
云天行见她们不肯让路,按住剑,提着酒坛一步一步向她们走去,忽然,一阵疾风从旁吹过,眼前已多了一柄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