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墙边石桌旁坐下,白髯老头道:“这都是我们宗族里的人,神兵阁延续几百年维持不倒,全靠他们了,老头子我体弱多病,帮不上什么忙,怕是没几年活头了。”说罢,叹了口气,又拿葫芦仰头灌了一口。
云天行离得近,闻得出来,他喝得不是酒,而是药,味道很怪。
老头招呼了两个人过来,将云天行的要求一一记录下来,并拿太阿剑去做了一个模子,说是这样才能让剑鞘和装饰完美贴合,云天行不好拒绝,只好将剑交出去,毕竟做模工序也在这个院子里,他可以在一旁看着,不怕别人动手脚。
做好剑模后,老头说当天做不出来,只能过几天再来取,云天行只好答应,然后要走,老头忙将他拉住,开始细讲神兵阁的历史。从神兵阁创立之初,一直讲了两百多年的历史。云天行实在听不下去了,又要走,老头还是不让,说后面还要询问一些有关剑鞘和配饰的细节,云天行只好又坐回来,继续听他将历史。
这一讲便讲到了日落,云天行滴水未进。
两人从神兵阁里出来,吴英雄早已不知去向,只有吴耻跟几个人在树荫下玩闹。
夕阳斜照,云天行和谷空青并肩走在铺满余晖的街道上,吴耻等几人远远跟在后面,不敢上前打扰。
谷空青手里拿着几串去了皮的糖炒栗子,自顾自地吃着,大白猫就在她脚边自己跟着走,走几步便喵上几声,似乎在与那几串糖炒栗子争风吃醋。
云天行侧目而视,见她吃得正香,不由皱起了眉头,他现在才明白老头缠着他不放的原因。
走到暂居府邸所在的那条街,云天行并没有转身进去,而是继续沿着大街往前走,谷空青偏头问道:“你不回去吗?”
云天行没有理她。
吴耻大着胆子凑上前,笑问道:“云爷,时候不早了,您这是要哪里去?”
云天行目不斜视,道:“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不必跟着了,也不必叫吴英雄出来找我,我晚会儿自会回来。”
吴耻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好生嘱咐了一番,便带着余人折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