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一会儿佛像,我躺床了练了半小时炼精化气,然后又精神抖擞了,随即我又拿出来水晶瓶研究了起来。
按照把头的说法,这是供养器,是宋代地方摩尼教中的一种圣物,虽然尚不了解其学名和作用,但我觉得它性质应该和我们以前倒卖过的阿育王塔差不多。
几年前那个阿育王塔好像卖了四百多万,人家倒手又卖了一千多万,这个水晶瓶做工远不如阿育王塔精美复杂,所以市场价格应该卖不过前者。
但也并非绝对,如果卖给西瓜头估计能要个高价,他资产数亿,掏个千把万出来不痛不痒。
现在让我疑惑的主要有两点。
一是那些古摩尼文意思是什么?二是瓶子里这些不明红色固状物又是什么?
第一眼像猪血,在看又像朱砂。
我犹豫再三,还是没敢贸然打开瓶子。
因为我怕这里头装的是某种有机物,一旦打开,那接触空气会瞬间氧化消失。
我这话这并夸张,像墓里的漆器,丝绸,竹器,彩绘陶俑还有壁画,在拿出来那一刻就会氧化,上次我们在楚墓里搞了几个有毛笔字的完整竹简,半天功夫就烂成了一坨泥。
光一个水晶瓶不值多少钱,所以我就这么隔着瓶子翻来覆去的看。
这时门口传来了说话声。
“云峰,你还没睡啊。”
“我觉少,睡不着。”
“把头,鱼哥情况怎么样,他还犯不犯迷糊了?”
“文斌人没什么事儿了,反倒是你啊云峰,你这两天基本没怎么合眼,就一点儿不困?我发现最近这一两年,你觉儿是越来越少了。”
“把头,我是年轻人,精力旺盛,一天两天的不睡觉,那不跟玩儿一样嘛。”
我指着桌上摆着的水晶瓶道:“把头,你上次说这东西性质类似于金瓶挚签,而金瓶挚签在藏地那边儿作用是轮回转世,你说这瓶子的作用会不会也一样?可能是当年摩尼教用来举行某种神秘的仪式的。”
把头略微沉思,点头:“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我叹道:“这东西好是好,但貌似和起义军宝藏没什么关系,咱们追查这么久了,还是没查到能直接指向起义军宝藏所在地的线索。”
把头道:“如果有那么容易找到,那就不能称之为民间宝藏了,目前咱们的方向是正确的,上次的收获加上这次,在北方搞土坑可不一定能分这么多。”
我点头:“这倒是,不算夏家给我的那笔钱,这两三个月,咱们每个人分了大概有四百多万,去年一整年也就七百多万。”
“把头,我说实话,我感觉我们的年收入还是有点儿偏低,听说姚师爷他们出一次货就能有个千万入账,还有宋家兄弟,据说他们手底下一个小头目一年也能挣好几千万。”
“怎么,云峰你羡慕人家了?要不你跳槽过去跟着他们干,我不会反对,毕竟以你现在神眼峰在道上的声望,他们肯定求贤若渴。”
“把头你别开玩笑,我没那意思,我哪敢啊!我就是随口说说!”
把头反问我:“姚师爷手下多少人?不算那些临时的土工散土,他的直系成员接近两百号人,咱们总共才几个人。宋家兄弟干的是走私生意,挣的是关系钱,吃的是掉脑袋饭,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将来某天咱们这行出了事儿,首先死的就是他们这些人。”
“另外,云峰你别忘了,北京那个仓库还存着我们不少货,如果把那些存货全部变现,不是笔小数目。”
“对啊!我差点儿把我们还有存货的事儿忘了!”
把头端着保温杯喝了口说:“最晚到年后,你把那些存货分批次,全部清仓。”
“好。”
我伸了个懒腰道:“把头,我问个事儿,你听了不要生气,你名下无儿无女,将来等你百年以后,你的遗产打算留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