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搐，咳血，明明疼的颤抖，却还在安慰关宁。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这个傻女人！”关宁紧紧抱着她，痛不欲生，他多么希望中此一箭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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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努力挤出笑容，说话已是断断续续：“没，没事，别为我哭。”

“我不怕死，但我怕以后你孤苦伶仃，没人照顾了，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是孤独的……噗……”她又吐血，染红衣裙。

其他人都当关宁是敌人，或是深不可测的狠人，只有她，拿关宁当小家伙看。

“啊！！”关宁仰天嘶吼，眼睛通红，心像是碎掉一般。

“你别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绝对不会！”

看着他为自己发疯的样子，秦瑶染血的唇角露出满足之色，伸手摸向关宁脸颊，想要永远记住他的样子。

“我怕不说，就永没机会了……我知道你有血海深仇要报，我也知道你不愿意做这乱世的棋子，你是有远大抱负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出身不好的女人，我知道配不上你，但……但我很想陪伴你身边，那怕只是陪伴啊。”

“可好像没有那个机会了。”她如泣如诉，感人肺腑，滚烫的泪水再次滑落下巴，晶莹无比，又滴在鲜血里。

“不！”关宁仰天嘶吼。

赶来的一品堂众人，无不是眼睛一红，颇受触动，怎么会这样？

秦瑶很痛苦，死死抓着关宁：“答应我，早……早点找个好娘子，替我照顾你。”

“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关宁一边止血，一边回答。

秦瑶的手愈发没了力气，声音虚弱，眼皮沉重：“我好想一直陪着你，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但……但我好想睡觉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就要闭眼。

“不，不要睡！”关宁惊吼，这一睡可能就醒不来了。

“不许睡！！”

“给我撑住，我不许你死，阎王来了也不行！”

关宁大吼，拦腰抱起她，不要命的冲向远方，争分夺秒，他虽然急切，但没有失去思考能力，箭矢未射入心肺，是有机会救活的！

“船在哪里？船在哪里！”

“世子，这边！”赶来的一品堂众人慌了手脚，从未见过如此惊慌失措的世子，以往世子都藏在暗地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

在关宁抱着人离开后，官兵很快到了，举着火把，约莫有几十人。

当官兵赶到现场，看到莲花坞的惨状，肝胆俱裂，满地的尸体，人头，鲜血，手臂……

“呕！”

甚至有官兵当场呕吐起来。

……

不一会后，一艘花船已经快速驶离莲花坞。

上面灯火通明，一品堂的人站在甲板上严厉监视着四周，怕还有杀手袭击。

船舱内，刺啦！！

船舱里，满头大汗的关宁徒手撕开秦瑶的古风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