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睡梦中留下眼泪，让我知道你并不适合执行「永恒」，所以我放弃了你。”

散兵看着她。

嘲讽勾起唇角。

“为什么不销毁我呢？”

“失败品都该被淘汰。”

“因为…”雷电影好像在回忆当年，脸上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因为我对你怀有一丝愧疚。”

“哈？愧疚？”

散兵突然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讽刺，“你不该对我有愧疚，你就应该销毁我，我多么希望……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啊。”

最初的时候。

他甚至没有名字。

他对整个世界都很陌生，直到桂木将他从那个地方带出来。

他接触到了人类。

虽然他融入不进去。

但是丹羽很好。

可是后来……

丹羽背叛了他！

人类啊。

果然很虚伪。

后来他收养了与他同样被抛弃，一无所有的孩子，他们约定家人要一辈子在一起。

可是那孩子病死了。

「背叛」了约定。

人类啊。

果然很脆弱。

再后来……

他为了至冬女皇赐予的名字付出了很多，甚至不惜成为「博士」实验室的常客。

他做了很多坏事。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现在。

散兵闭上眼睛。

“该是清算的时候了。”

他静静等待雷电影动手，等了半天也没个动静，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去。

好嘛。

搁那杵着不知道想啥呢。

散兵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失败了，如何处置都随便，或许你想让草神动手？”

雷电影没说话。

景媛媛指了指他的胸口，“知道为什么叫『纯净的一颗心』吗？”

“因为刚刚诞生的你非常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