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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朵第一次进到独栋洋房的室内。
她的视线就不由自主被客厅的墙面吸引,瞳孔在触及那些艺术品的瞬间,反射性的皱缩。
画。
全都是画。
好多的画。
风格各异,浓墨重彩,熙熙攘攘的拥挤拼凑在墙上,大小不一严丝合缝,直达三层那么高,多的骇人,犹如中世纪古堡里那种设计过的极繁主义风格建筑。
银朵粗略的扫过那些画,竟然觉得有些眼熟,有几张都是在国外获得过奖项的作品,却也被简单粗暴的挂在墙上,一点保护措施都没有,充当壁纸的一角。
而被画作拥抱在正中间的,是一张巨大的圆木桌子,几张黑色的实木嵌铁的椅子整整齐齐摆在周围,上面还有舒适的坐垫。
随春笙随手开了所有的灯,抬手指了指桌子:“你坐那好好写作业,想到要吃什么了就告诉我,我来订餐。”
“噢,好。”
银朵回过神来,乖乖走过去,拿出笔盒和试卷,专心埋头苦写。
随春笙坐在一张单人靠椅上,静静的看着书,一言不发。
偶尔抬眼看看她的写作进度。
在看见她停笔思考的时候,才会漫不经心的问一句:“遇到不会的了?要不要给哥哥看看?”
银朵不太想在他面前承认不会,便倔强的摇头:“不用,我会,只是思考需要时间,哥哥,你干点你自己的事情吧。”
随春笙轻笑一声,也没再打扰她的思考。
又过了十几分钟。
银朵终于老实了,默默打开书包,翻书。
正找着答案。
她忽然又听见男人清浅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响起。
“你今天回家的时候,怎么跟小老奶奶似的唉声叹气,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