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了湿毛巾,给景珩擦了手和脸。
这过程中,她不看他,余光却感觉到他的黑眸一直冷漠地看着她。
完事儿后,她端起盆准备躲躲。
岂料景珩作势要下床,“扶我起来。”
乐澄皱眉,“你要干什么?医生说了你不能动。”
景珩嗓音低沉,“我要上厕所。”
乐澄弯身从床下拿出个盆儿,杵给他,“用这个。”
景珩俊容扭曲了一下,“我不用,拿走。”
乐澄有点无语,腿都断了,还讲究什么?
只是在景珩目光的压迫下,她的手已经不听使唤地把盆儿放了回去。
景珩抬起一条胳膊,“过来啊,你打算让我一个人去厕所?”
乐澄,“男女有别,我才不想陪你去厕所。”
景珩霸道地拽住她的胳膊,紧接着攀住她的肩膀,借力站了起来,“乐澄,我的腿因你而断,昨天是谁说的要报恩,我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你不会只是嘴皮子功夫吧?”
乐澄:“......”早知,她就不说那话了!
“快帮我抬腿!”
乐澄只好帮忙把他打着石膏的腿从床上移下来,到底是不放心,嘱咐道:“你小心点儿,才接上的骨头,别又断开,再做一次手术,你就要遭老罪了。”
“有石膏固定,只要你对我上点心,就不会有事。”
乐澄蹙了蹙眉尖,总觉得他这话像在阴阳她。
到了洗手间,乐澄让景珩扶住墙,她就要撤。
他勾在她肩膀上的手却是一紧,“你干什么去?”
乐澄僵了僵嘴角,“你完事儿了我再进来。”
景珩,“万一摔了怎么办?”
乐澄无语:“你不会要让我看着你方便吧?”
景珩不冷不热地说:“我又没让你看,你不会把头扭过去。”
停顿了一下,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不过,你要是想看,我也不介意,反正又不是被没你看过。”
乐澄竟不知向来清贵的景少也会说这种无赖的话。
思绪间,他已经拉下了蓝白条纹的病号裤,乐澄的脸一红,赶紧把头别了过去。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