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块饼,喝完了蔬菜肉汤里的汤,但汤里还有些肉渣和一些蔬菜,小女孩又将自己肮脏的挎包打开,将另外三张饼包着那些吃剩的肉渣和蔬菜放进了包里。
武扬有些疑惑但瞬间又释然:“嗯,带回去吧,下一顿再吃。”
“不是的,叔叔,我爸爸还在家躺着,他还没吃,我带回去给他吃”小女孩不慌不忙,手上做着卷饼的事,嘴里应着武扬的话。
武扬听到这里,不禁疑惑,难道她的父亲得了病在家躺着。然后全靠这个小女孩乞讨来吃喝。要不跟着去看看。武扬这样想着。
小女孩做完这一切跟武扬道谢,:“叔叔,谢谢您,您叫什么名字。”
“叔叔叫武扬,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武扬回答,
“我叫小洛!”女孩回答道,然后见小女孩拿出一块写满了小字的木板和一块木炭,用极小的字迹写着“武扬,5块饼,一碗肉汤”几个字。看来她是真的决定还自己这顿忽略不计的饭菜。武扬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小女孩收起木板,对着武扬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带着一脸兴奋抱着那个鼓鼓的小包,飞快的朝着远处跑去。武扬待小女孩走的有些远后,悄悄的跟了上去......
这是一间简朴破烂的茅草屋,四根陈旧的老木头支撑着凌乱不堪的屋顶,屋里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最贴切不过,但是整体还是清洁干净,这应该归功于这个淳朴的小女孩,一个占地不过1平方米的灶台上摆着两幅碗筷,墙角一方一个只有一半门的衣柜放着整齐的破烂衣服,一张用石头搭成的茅草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瘦个子,床旁的小洛正打开挎包给他看今天的收获,这就是这间屋子的一切。武扬在窗外望着。
小洛拿出3张卷饼递给憔悴的父亲,又拿出那块小字满满的木板指给她父亲看,憔悴的父亲摸了摸小洛的头,有些忧愁的点着头。看来真如自己想的那样,这个父亲已经身患疾病,以至于不能下床。
武扬看着屋内的情形,不禁一阵伤感,自己活得还不如这对父女,作为父亲,武扬没尽到一个慈父教子的承诺;作为孩子,更没尽到一个养老尽孝的义务。而眼前的这一幕幕,无不深深的打击着武扬的内心。武扬摸了摸口袋中剩下的几十个魔铜币,朝着那个没有门的门走了进去。
“咦!武扬叔叔你怎么来啦,爸爸,他就是刚才给我这些饼的好心人!”见武扬进来,小洛有些惊讶,忙给她父亲做介绍,然后又拿出那个唯一还算完整的小凳子给了武扬“叔叔,您坐!”
见武扬到来,小洛父亲想起身,但被武扬制止了,他拖着有些艰难的语气道:“让您见笑了,武先生,俺家破烂不堪,没什么可招待的。”
“大哥,您太见外了,我是跟随小洛过来的,我自己也有一个女儿,但......”说到这,武扬停顿了,没有继续说自己的女儿,“我看您应该是得了大病,不知什么病,让您如此的艰难。”
“哎!武兄弟,谢谢您的施舍,我父女俩生活如此困难,加上我这病,估计我活不了多久,只希望少给我女儿添些麻烦,然后有个好人家能收留我这女儿,不知道您能不能收留我的女儿,她很听话的,什么都肯干,只要能让她有口饭吃就行。”这位父亲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了起来。
“不,我要跟我爸爸您在一起,我哪也不去”小洛哭喊着,抱着躺在床上的父亲。
武扬望着这一幕一阵伤感,为了转移话题,他率先打破了此时的僵局。
“大哥,您得的什么病,治不好么?”
“武扬兄弟,不瞒您说,我这是灵魂上的病,寻常药物治不好。”小洛父亲慢慢推开满脸泪痕像个花猫的小洛,开始诉说自己的病因。
“我叫洛成,是御妖城里的土木工程师,本来我家住在城东的繁华地带,因为我的职业,找的钱是够家庭开支的,可是在两年前,在城西的荒角,那里要开发新的项目,而我就是那时的现场负责人,说也奇怪,在那里动工时,本来前面还好好的,后来挖地基,挖出了一块大碑,然后就怪事连连,参与那次挖掘的所有现场的人得了奇怪的病莫名的死了,而现在只剩奄奄一息的我了,军方就把那个地方给封了,列为了禁地,可我的病找了药师看,也没找到原因,家里的存款因为治病也花光了,一个完好的家就被我的病给脱垮了,妻子也离家出走,只剩我和小洛相依为命。后来高层军方派了一名中阶光系法师来调查,发现那个地方是以前人类与妖兽大战的战场遗址,充满了死气和怨灵,而我的病据那个光系法师说是因为沾染了那里的怨灵,导致灵魂受损,而形成的病根。那名光系法师也无法净化那块禁地,所以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无人踏足,已成禁地。”
什么灵魂受损,什么死气怨灵,武扬不怎么了解,刚开始以为洛成最多是什么身体上的疾病,但现在看来属于灵魂上的创伤,连光系法师都无能为力,而自己这个连魔法都不会的见习法师又有何能耐,看来只能答应洛成,待他走后,收养了小洛,当成在这个世界的女儿吧。
武扬正准备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洛成,意念中的那个清脆声音继上次血祭后再次响起,正是帝王玉中的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