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支支吾吾的应答后,他搁回了听筒,抬起头,房间里每一双眼睛都在盯着他。
“贾奎拉说他不知道,让我有疑问直接找总统。”库格皱缩了鼻子,牙缝里挤出句,“这个滑头!”
他朝着房间里迅速扫过一眼,所有人脸上仿佛都写着仨字,怎么办?
“你们先到办公室外面等着,没我允许,不准进来。”
把部下全都赶走,库格少将伸爪子在电话上停留许久,终于还是抓了起来。
这个点总统应该都睡了,再打电话过去,可想而知必定招来一顿痛骂,这窘样要是让手底下的崽子们见着了,以后还怎么指挥得动他们?
电话在白房子里几经转接,总算找到了关键人物。
库格大气都不敢出,采取迂回战术把每一句话都说得千回百转,终于成功地在还没进入主题之前就勾起了对面的怒火。
在对方放下有屁快放的狠话之后,库格这才战战兢兢地将撤军二字摊到台面上。
又是一通极其惨烈的狗血喷头。
等到他用兀自颤抖的爪子把听筒搁回座机,只觉得汗湿了脊背,立时就要虚脱瘫倒。
但是他不会倒下的,至少现在不会。
停止的时间中,秦康从休息室出来,二次返场。
找到库格还新鲜热乎的记忆,保留所有的情绪,唯独改动了关键信息。
这下库格还是被骂的,却是因为他延误军机,不赶紧执行,还反过来找总统确认既定的撤军命令而被骂。
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库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下意识将爪子上移,摩挲着军服上的肩章。
歇了足足有几分钟,他才平缓了情绪,大声招呼着守在门外的部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