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了,大嫂,你快去洗吧。”
沈玉萍悠哉游哉擦着头出来,朝苏晚荷说道。
苏晚荷把朗儿放在床上,又解开了盘发,朝沈绍言唤道:“绍言,帮我拿下箱子里的睡衣。”
沈绍言瞥过那箱子里铺开的粉色睡衣和肚兜,伸出手又迅速收回,神色淡漠地吩咐:“玉萍,把你嫂子的睡衣给她拿过去。”
苏晚荷脸色陡然苍白,心底生出无尽的委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他这样的冷落,连她的衣物也躲避不及。
沈玉萍乖巧地哦了声,把衣服拿给苏晚荷。
“大嫂,给。”
苏晚荷心底仿佛有千百根针,扎得她绵绵密密地刺疼,脸颊更是被羞辱般烧红。
男人侧脸那冷漠的神色,更是激得她喉咙好似含住了烙铁。
疼痛酸楚难以下咽。
她猛地拽住了衣服,夺门走进了浴室。
苏晚荷沐浴出来,却见客厅站着一个衣着干练,眼神精明的妇女,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苏晚荷面目诧异。
沈绍言介绍道:“这是保姆刘妈。”
苏晚荷轻笑问候:“刘妈。”
刘妈冷沉的脸,见到苏晚荷后,换上一张笑脸,迅速放下咖啡热情走过来,态度隐约带着恭敬,“太太,今后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苏晚荷微微一笑,见公寓只有两间卧室,语气平静问沈绍言:“刘妈只白日过来?”
沈绍言却并未回答,而是刘妈自顾自道:“回太太的话,老婆子白日夜里都在这照顾太太和小少爷。”
“只有两间房,刘妈安排在哪?”
刘妈笑模笑样,“不打紧,老婆子在沙发上也能对付一宿。”
苏晚荷蹙眉,“那如何使得。”
沈绍言站起身,“刘妈陪阿荷住在主卧,我出去住。”
刘妈轻咳一声,松了口气般:“这样再好不过。”
苏晚荷忽然生疑,怎么感觉这位保姆,对绍言态度没那么好,单单对她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