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氯米芬是一种促进排卵的药物。”范主任解释道。

“排卵？姜蕊是准备要孩子？”

“应该不是吧，她都没结婚，她跟我说是给她朋友要的，她朋友结婚好几年都怀不上。”

“给她朋友？她朋友为什么不通过正规途径获得？这种应该是处方药吧？”林奕觉得姜蕊很可能是找了个借口。

“是啊，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但她让我别管太多，您也知道我不敢得罪她，所以就给她了，不过我叮嘱过她服用的禁忌，她说她知道。”

“她问你拿了几次？”

“两次，每次我给她一个疗程的药，也就是一个月，怀上了就不用再吃了。”

“那这个月她找你拿了吗？”

“还没，她之前是10号左右来跟我拿药的，还没到时间。”

林奕思考姜蕊拿这个药的目的。

所谓的朋友肯定是幌子，但她自己吃这个药似乎也不太可能，她还没结婚。

突然，林奕想到了高小伟。

难道姜蕊是打算怀上高小伟的孩子，逼他就范？

绝对有这种可能。

所以，石磊那天是以范主任的名义去送的药。联想到姜蕊当时急着找高小伟私会，那么，石磊当时跟她说的话也就不难猜了。

但范主任说每次都给姜蕊一个疗程的药，石磊当时却只给了她一颗，而且，药的外观应该也不太一样。

不过这种话术应该难不倒石磊，他本身就是药剂师，只要告诉姜蕊，那颗药对促进排卵有奇效，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姜蕊绝对有可能马上服下，而且不会多想。

但石磊又是怎么知道姜蕊在吃这种药的？

“范主任，姜蕊找你拿这个药，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有，哦，药我是让石磊帮我去拿的，但他不知道我是给姜蕊的。”

“你确定他不知道？”

“应该……不知道吧。”范主任也迟疑起来，“你也知道我在医院不敢跟女同事接触，所以每次我都把药放在开水房的水箱后面，然后给她发消息让她自己去取。”

“那这个过程中，会不会有别人看到？”

“应该不会吧，谁没事去看水箱后面啊。”

范主任和姜蕊的联系确实很隐秘，但林奕觉得，既然药是石磊拿的，那就不排除他因为好奇跟踪范主任的可能。这么一来，他很容易发现药就是给姜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