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抹青色横亘在挂着水珠的白皙皮肤上,显得异常突兀。
她轻轻皱了皱眉,伸手关上水龙头,眼神慢慢低沉了下来。
吃饭时,张予诗不住地给何玉夹菜,嘴里念叨着:“唉,我只是请了两个月假,小玉姐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人都瘦了不少,明明我走之前还好好的啊,来来来,多吃点虾,补充补充营养。”
何玉捂住自己的碗,无奈笑着:“够了够了,予诗,我这就是最近太累了,加上前段时间刚出院,所以才看上去气色差些,歇上几天就好啦,你不用太担心。”
张予诗撇撇嘴:“你还说呢,被人捅了一刀都住院了,也不和我说。”
“我也伤的不重嘛,再说那歹徒都被抓起来了,这事已经过去啦。”
何玉说着,给张予诗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这个菜做的好,你尝尝。”
张予诗把那根青菜送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下,有些好奇地说:“说起来,那个歹徒为什么要不停地杀人啊,杀人不说,还要摆那种奇怪的祭品,不会真是个神经病吧?”
何玉想起了前段时间结案时张警官同她说过的一些简单案情:“这案子的细节警方没有通报,我也只知道一点大致的情况。”
张予诗坐直了身体,用眼神示意她快说。
“那个杀人犯是隔壁市的,有一个正在读初中的儿子,他会一些钣金喷漆的技术,在修理厂打工,妻子是酒店的保洁,夫妻二人供儿子上学。可惜他儿子被坏学生引导着抽烟喝酒,往游戏里充钱,给主播打赏,等他发现时,为数不多的存款已经被儿子花完了,而且还借了不少外债,其中不乏高利网贷。”
何玉喝了口水,继续说:“妻子崩溃了,跟他离婚,儿子被判给了他,他没有办法,只能拼命打工还贷款,长期的压力让他患上了躁郁症,动不动就打骂儿子,最后儿子也疯了,想自杀一死了之,临死前骗他说想吃面包,等他去买时,儿子就跳了楼,就死在他眼前。”
张予诗期待的面孔僵住,缓缓皱起了眉,何玉给她的杯子里添上水。
“他用儿子的保险金还了所有欠债,来到了本市,在一条比较偏僻的商业街开了家五金店。”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一段时间,某天,他在附近的学校周围遇见了一个跟自己儿子很像的学生,他开始注意这个学生,学生的穿着打扮都很朴素,他猜测这孩子的家境也很一般,这样就跟自己的儿子更像了,于是他开始跟踪他,偶尔还会给他匿名点外卖,送些日常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