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又戴着古怪的圆片墨镜,再配上那套怪里怪气的墨蓝制服,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违和。
无独有偶,他身边的两人也着同样服饰——想也不用想,应当是同校学生。
只是这制服款式格外陌生,在东京丰岛生活了十七年……严格来说,这个意识过来了十一年。总之,苏泽对这身制服毫无印象。
——应该不是丰岛这边的,至少不是附近学校的,也不知哪家的少爷小姐们出来了。
苏泽看见白毛的第一眼,便下意识笃定那是位朱门子弟——无他,唯感觉尔。
至于白毛身边的两位——一位扎丸子头着阔腿裤、苏泽在他转头时还看到了狭长双眸和极怪的刘海;那位姑娘倒是栗色短发,泪痣恰到好处点到右眼角处。
——就是手里的细烟杆有点破坏氛围。
她应该也是高中生吧?
即使这三人一个赛一个抓眼,但苏泽依然不大想知道他们的身份。
不感兴趣只是一方面,关键是与他没有干系。
……也就是所谓的“关我啥事”?
他应该是六岁来到这里的。
自那时起便一直秉持这个原则。除了头几年的时候脑海里似乎晕晕乎乎记着点什么人和事,也还记着那时看到的鬼怪——
危机之下他好像触动了些什么,只是紧接着,就有明显不同于警察的人员闯入屋内。他们仅仅喊了什么,噩梦一样的怪异随即消失,他自己也几乎同时失去意识。
现在想起那些不太寻常的经历,他自己都分不太清那究竟是邪崇妖怪、还是一个孩童对于当日那个精神病杀人犯的妖魔化臆想。
总之,之后的生活倒是没什么波澜的平稳展开。亲人倒在杀人犯的刀下、原来的房子被收走,丰岛的一层居民房被作为老房子的补偿——
再稍长几岁后开始独居,为了找租客还贴过租房的小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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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中也没什么波澜度过,闲暇时在少年宫学了剑术……然后在高中加入了剑道部。
如果不是脑海里还存着如今可能不太标准的大炎官话和某地的方言、以及每早晨练后打的太极……他甚至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土生土长的东洋人了——至于那玄乎其玄的“穿越”,难免让人认为是当时精神错乱下的臆想。
毕竟自己的生活除了六岁时的灾难,似乎再平常不过。硬说的话,似乎高一那年也碰到了学校煤气罐燃烧引发的火灾。
……
“两位”,身前的白毛上下掏了掏口袋,然后面色古怪开口,“你们身上有带现金吗?”
“喂喂,悟,你可别说没钱啊——”居中而坐的怪刘海接话,“不是你说要请我们吃冰棍的吗?”
悟从内兜摸摸索索夹出张卡,窘道:“身上只有这个了……”
苏泽从胡思乱想中被拉回现实,瞟向那张精致的卡片,工艺没的说,还有行烫金的小字。
——嘁,万恶的资本家。
内心秉持某种信仰的苏某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可能也算小资。
“啧,算了,我来付吧——”怪刘海不满挥挥手,伸进自己的口袋。
刚触碰到布料的一瞬间手却突然僵住了。
悟疑惑看向他。
“……坏了,刚刚掉出去被弄坏了。”他手一张,四根指头从口袋的破洞里依次钻出。
悟一脸无语,然后两人同时偏身看向唯一的女孩儿。
“嗯?”懒散宛如小猫的姑娘抬眸,“看我干嘛,我又不怎么带现金。”
——确实,她的消费欲望似乎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