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黎灰反手掏出一块手绢，轻轻擦拭眼角的“泪痕”：

“光仙子，难道我们之间没有同僚情谊吗？我们还是亲密的盟友。”

鳄鱼的眼泪。

白光莹没想让他蒙混过关，转身直视他的双眼：

“黎灰，我不会纵容你。”

猛烈的风浪凭空而来，白光莹的长发随风飘扬，双眸中的星芒绽放银色亮光。

「让我来帮你吧。」

飘渺华丽的嗓音与温和轻柔的男音重合：“黎灰，今日之事，你不得以任何形式与任何生物传达任何讯息。「**」！”

黎灰完全被神秘力量禁锢，洁白的羽毛落到他的额头上，消融、扩散，某种誓约将他束缚。

神秘力量彻底消散，两位仙子都惊呆了。

白光莹从容淡定，一副高贵上位者姿态，但她心中慌得一批。

神秘的男性嗓音和上次听见的“笑声”明显来自同一人，但他到底是谁？誓约最后两个字为什么在记忆中是消音状态？自己都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这合理吗？

白光莹沉稳的带上同样故作淡定的黎灰：

“差不多得了，先办事。”

两人走入距离最近的梦境。

白光莹早就为这些人编织了相同的噩梦，亲自进入只是为了看看效果，适当增加他们的恐惧。

噩梦的主人是一位将化学工厂建立在河水上游的老板，他违背律法，私自排放未达到净化标准的污水入河，造成污染。

白光莹在梦境中创造了好几个陷入疯魔状态大开杀戒的金离瞳，手持金骨宝剑从四面八方追着老板砍，还有火燎耶同款阴恻恻嗓音作为旁白：

“×××，真是不听教训，还敢污染环境吗？伤口痛不痛？痛就对了，只有疼痛才能让你记忆深刻。再不长记性，本尊明日继续找你。”

黎灰有些沉默，他扶了扶跌下鼻梁的眼镜：

“光仙子的创意真是绝妙，但人类真的会悔改？这对他们来说只是梦境。”

话里有话啊，白光莹转头看向这位认定灭亡是世界的归宿，因此在将来执意背叛灵犀阁的同僚：

“梦境和现实哪有那么多区别？只要将梦境投射到现实，掀起内心的恐惧，他们自会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