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黑暗弥漫而来，久违的无力感出现。
不是疲惫，就像是存在的消失，是在意度在降低。
刘青已经消失不见。
“呼~”
陆宇抓起黑塔退了出来。
“是虚无！”
“嗯嗯，”陆宇眼中黑白光芒闪动，祂带来的影响渐渐被抹除。
有点意思啊！要知道这只是黑塔模拟出来的星神啊。
揍过纳努克的陆宇可知道星神并没有多强。他甚至都需要刻意收力，不然就真揍没了。
但模拟的虚无居然能影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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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自己之前可是用轮回拨动了这个世界的时间。按理说别提模拟的，就是这个世界的星神过来也挨不了几下。
“你等等，我再进去看看。”讲道理，陆宇完全可以去找真正的虚无玩的，不过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的话。容易把这个世界玩坏了。
虽然自己可以按暂停，但那样的话，自己在接下来的时间估计就会有些无聊了。
这次陆宇直接开了特效，脚下灰白色底盘化作阴阳八卦，周身朵朵琼花飘转。
深邃的暗卷动群星。
陆宇再次进来仿佛落入了漩涡，一颗颗紫黑色星辰在转动间撞向他身周的琼花。
炸裂开后如泼墨一般侵蚀着花朵。
好在花朵处于不断生灭之间。
要是没有得到轮回的陆宇遇上这玩意儿估计得直接被打回去。
没有让琼花扩散开来，而是让底盘以三生万物的风水盘蔓延开来。
没有办法交流，甚至可能并没有灵智。
就像水中浪，山间风，是水的动荡、树的摇曳，但又不是单纯的水与树。
更像是自然规律，如地龙翻身、大陆漂移一般。
但带给人沉沦的感觉却是毋庸置疑。
“能分析吗？”
“我的结果跟你的认知一样。至于带给你沉沦的影响。嗯，我没有感受到。”
“你没感受到？”
“对，或许真实的虚无可以，但这个模拟的确实不能影响到我。”
陆宇盯着生灭的琼花，自家系统凭什么不受影响。
就这玩意儿，他能捏死的啊！
“你有结论吗？”
“应该是天灾。”
“天灾？”
“你们有个词叫敬畏自然。见天地苍茫而顿知自身渺小。”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陆宇跟系统同时念出了苏轼的这一句话。
“呼~”
“原来如此。”
“我的心智果然还是跟不上实力啊！明明这对而言不是难事，我居然还能为此震惊，为此害怕。”
“因为你是人，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人性。”
“这算什么人性。我难道对那些人不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了吗？”
“嗯，但你还会心软，还会愧疚。因为你还在代入人，或者说普通人的立场。”
“就像百战的将军，屠杀数十万的人屠，他依然会因为别人残酷的手段惊讶愤怒。”
“或许这就是你们人类的共情能力。我认为你们的共情只是代入了弱者的视角，是在害怕，是在恐惧。你们自以为的同理心都源自于自身代入弱者的害怕与恐惧。”
“你不习惯现在的身份，不，或者说，你找不到，认不清自己现在的身份。但显然，面对虚无，你代入了一个比祂弱的存在的身份。”
“我不会代入，所以我不会受到影响。”
“那不是这样的自身认知的问题。我确实受到了侵染，但我用轮回的力量消除了。琼花甚至都被染上了颜色，只是轮回的生灭阻止了这种力量的蔓延。”陆宇指着两者碰撞间的琼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