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的春天,秀兰熬过了十月怀胎的辛苦,顺利的生下了儿子,小生命的到来,让这个家更多了些欢声笑语。
或许是心里还记恨着那个男人,也或许是带着某种含义,秀兰给儿子取了个名字,叫“江南”。
也就是在江南出生后,村里开始有了闲言碎语,几个妇女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
“喂,你说江勇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这还用问么,用后脚跟想也不可能,他们结婚才多久,六个月还不到就生孩子了!你觉得可能是亲生的么?除非她是老母羊。”
“看来是江勇早就被人戴了绿帽子,自己喜当爹,还在那高兴呢!我说结婚的时候怎么谁都没叫,原来是怕被人看出来怀孕了。”
“就是,再说了,这事儿瞒也瞒不住,这孩子一生下来不就露馅了。”
“你说这秀兰看着跟个大家闺秀似的,原来骨子里也是个贱货。”
“我猜啊,肯定是让谁包养了,怀了孩子后被人甩了,才来咱们村找了个光棍,要不然就他那小模样会嫁给江勇?”
“你们没听说么,去年扫黄打非,很多出来卖的都没地方去了,我估计啊!这是钱挣够了,回来祸害老实人了。”
“看着吧!要真是干那一行的,说不定哪天就露出本性了,我就不信她能本本分分的跟江勇过日子。”
“行了,都别说了,咱们都管好自己家的爷们,可不能让这个小狐狸精给迷上了,那时候咱们谁都没好日子过了。”
“切,不就两个球大点么,那也得会伺候男人才行。”
几个八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唾沫星子飞溅,将秀兰埋汰个遍,很快这种言论在村子里传开了。
有的说秀兰当过二 奶,有的说秀兰做过小姐,更有人说她拍过色 情片,而且不止一次的打过胎。
就连江南是哪个男人的留下的野种,她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这种话也传了出来。
当这些话传到秀兰的耳朵里时,秀兰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整天,她就知道,自己早晚会面对这一天的。
只是秀兰没想到,那些平日里看着和善的村民,竟然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侮辱她,屈辱的眼泪肆意的流着,却也只能独自默默的承受着。
她想去解释清楚,可又有什么用,只会自取其辱,受到更多的嘲笑和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