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丝绝望。
这实力悬殊太大了!
“诸位,此时裂天君必然已率大军全速南下,我西线大营如何应对,还需要尽快拿出个章程。”代为主事的祁俊英压下心中的忧虑,召集诸将商讨应对之策。
“有什么好商量的?我赤炎军镇守北疆,苍狼军要来,唯有死战而已!”
“话不是这么说的,如今兵力太过悬殊,那不叫坚守,那叫送死!”
“是啊,是啊,不如我等暂避锋芒,等到将主醒来再做主张。”
“暂避锋芒?那苍狼军谁来挡?我们身后的百姓谁来保护?”
“你别急嘛!我也是想着为咱赤炎军留下一些种子。”
“胡扯,仗还没打,留什么种子?我看你就是怂了,想脚底抹油先溜!”
“你嘴巴放干净点!你以为我想吗?咱们现在谁能对付裂天君?你行吗!”
“好了,好了。大敌当前,怎么自己人先吵起来了?”
帐中诸将你一言我一语,有的主张不惜代价坚守,有的建议保存实力以图将来,双方各有道理,很快便吵得不可开交。
“诸位!”儒雅的祁俊英皱着眉头制止了火气越来越大的各位将领,随后看向了正在包扎伤口的南黎辰。
“南黎将军的意见呢?”
“我只知道,我麾下的五千重骑兵,回来的不足一千人!”南黎辰面色冰冷,单是坐在那里,身上的杀气就让人不寒而栗,“不管他裂天君带来多少人马,我都要算一算这笔账!”
“明白了。”祁俊英点点头,看向另一位地煞骁将。
双鬓斑白的赵寒熙缓缓开口:“我军刚刚遭遇大败,兵力不足,士气低落,确实难以抗衡裂天君的二十万大军。”
“但是,如果我们退了,那身后漓北郡的百姓怎么办?难道让他们去迎接苍狼军的屠刀吗?”
“况且一旦西线失守,那么中路的君侯也将成为一支孤军难以维持。到那时候,我大齐的整条北疆防线都有可能因此而崩溃,苍狼军将直接饮马离江。这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赵寒熙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犀利的问题让那些主张后撤的将领们羞愧地低下头去。
“不错!我赤炎军存在的意义便是守护北疆,让中州定北府的百姓不受北雍的袭扰。”祁俊英长身而起,目光如电,“哪怕战至最后一人,我们也要守住这西线大营!”
三位地煞骁将意见一致,是战是走再无疑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