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先见尹伦所有的反应均在先皇算计之中,心中好生佩服,但面上不露声色:
“末将全听尹帅号令。”
尹伦站起身来,对沈一先说道:
“沈将军将这里收拾一下,所有尸体清理干净,明日由武王代替大王坐镇,照常进攻皇城。”
“没有人会发现武王和大王的区别,到那时我们就拥立武王登基,仍是以先皇的名义即可。”
“明日如果攻破了皇城,我们按照先皇最后的指令,照常去皇城论功行赏。”
“只要大事一成,你沈一先将军便立下了大功。”
沈一先再次向尹伦跪下:
“大王已死,尹帅的安排天衣无缝,一定能马到功成,佩服佩服。”
“末将这就按照您的意思,将这里打扫干净。”
李世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天晚上发生的叛乱之事,还有先前这般变故。”
“毕辉泰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下子我们的很多疑问倒是解开了。”
“尹伦拥护前往登基的大王,真实身份却是武王。”
“后来带领黑甲武士谋反的武王,才是先皇本人。”
“雷无极将军是看见了先皇手里出示的灵罗玉佩,才倒戈相向,带着手下高手,去捉拿尹伦和假大王的。”
“这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残酷,如此让人意想不到。”
沈梦心中仍有疑虑:
“先皇也太兵行险着了吧?”
“他大权在握,如果一开始就已经相信沈一先的所言,干嘛不直接组织士兵将尹伦拿下,然后在营中搜出武王的藏身之处,治他的罪,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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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敬堂一边咳嗽,一边喝酒,仿佛手中的酒壶是可以治病的灵丹妙药:
“老夫一开始也是有此疑问。”
“后来雷无极将军告诉老夫先皇的顾虑,他不想背负手足相残的骂名,一定要等武王和尹伦谋反,证据确凿才好出手。”
沈梦又是一问,让李世心中也是一惊。
“可是先皇如此一来,却害死了忠心耿耿的大将慕容寅,他至始至终还以为守护的是先皇本人?”
李世想到:
“沈一先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尹伦和武王安排刺客袭击先皇,后来又冒充先皇登基称帝,他为什么不将真相喊出来,告诉慕容寅?”
植敬堂又喝了一口烈酒,红光满面:
“慕容寅将军的死,的确十分可惜,是沈一先下手太过毒辣。”
“先皇后来也查出慕容将军和尹伦反叛并无关联,慕容将军其实是忠于自己的。”
“先皇令人厚葬了他,并将他的子嗣,破格提拔为将军。”
李世想起母亲神针仙子说过,父亲慕容德便是非常年轻就身为将军,不禁问道:
“请问植掌门,知不知道慕容寅将军的子嗣叫做什么名字?”
植敬堂仔细回忆了一下:
“慕容寅好像只有一个独子,单名一个‘德’字。先皇提拔他为将军的时候,他远在西南老家,后来便去了西南总兵手下任职。”
李世一拍大腿:
“原来慕容寅将军就是我的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