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站着不动了,盯着洒水车,朝着自己肉身驶过去,从一脸狰狞,变的茫然。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可是他身处修道这个圈子,都说不清楚,什么是修道?
修道的尽头又是什么?应该还是神学!
前年冬天,也是在泸裕东湖的客运站外面,白予谷说,天机就是点豆腐,但崇都的石膏点不了泸裕的豆腐,如果被点成功了,那就是有人在针对他。
现在呢?他躯壳丢了,安方起儿子的命格也要消失了。
他是谁?以什么身份干扰这个世界的因果?
转念又琢磨,也不对啊。
佛修跳出六道,天师跳出五行,为何大千世界,只是排斥他干扰凡人世界秩序。
不该如此,这说不通!
眼睛一闭,想要进入自己本尊的躯壳内。
可是闭眼看到的是一片混沌........
两仪之力!
是两仪之力,是因果之力,他能清晰感觉到,这一片混沌隔绝他的理由:人不能,提着自己的头发,让脚离开地!
他退回这个星宿躯壳内,拳头攥紧,眼睁睁盯着洒水车从自己本尊上面碾压过去。
他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他不修因果,只是修的生死两气!他的两仪之力脱胎生死两气,与因果之力并没有任何关系。
而现在他知道那一套法袍为何出现,那一套法袍,就是一个规则的囚笼,让他本尊置身两仪阁制定的规则之内!
不是他拉不住车,而是他的本尊的结局,只能按着两仪阁的规则消亡!
洒水的前轮撞到他的肉身,眼瞅后面四个车轮也要从他身上碾压过去。
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出现在车下方,这个女人用自己的背顶住车轮。
车子腾空而起,侧摔倒地,翻滚七八圈:
“丁玲咣当“的甩车声音,打破了整个寂静的夜空。
场面,并不美妙:
安休甫本尊被前黑后白的罩袍覆盖,右手刺入了那个女孩的胸腔,手抓住了女孩的脊椎。
女孩抱着安休甫的肉身不动,脸上写满了疑惑,
“你真的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