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站提示音打破了李大利对小何曾经说过话的回忆。门开了，乌泱泱跑进来一群人。那阵仗跟他被挤进去，被扇耳光，又被推出来的前一趟列车差不多。

拥挤声，抢位置的吵闹声此起彼伏。

“先下后上，先下后上！”

“快快快，这有位置，这还有位置，快快快！”

“占上占上，你给我跟容奶奶占两个位置，她胖，挪得慢，我得搀着她！”

“快快快，快来快来，丽丽，容奶奶，快挤过来，这里这里！”

李大利注意到，对话的人是两个22岁左右的大姑娘。

被称作丽丽的姑娘正搀扶着一个胖胖的60岁左右退休大娘。

喊着“快来快来”的姑娘已经走到了李大利座位身边，突然间，也不脱鞋，“噌”地一下，劈出个“一字马”占上了位置。

占了位置后，那姑娘转头对着她口中的丽丽和容奶奶喊道：“快快快！快点快点！”

一字马姑娘的鞋踹到了李大利裤子上。

李大利拍了拍裤子，也没说话，主动往他排队前面那个小伙子旁边挪了挪，小伙子看到一字马，也主动往边上挪了挪。

挪完后，李大利旁边的小伙子斥责那个姑娘道：“嘿！哪有这么占座的啊！嗬！可这练功来了啊？”

“管的宽！快快快，丽丽，容奶奶，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