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苏家父子二人的所有供词。”
看到他们手中的纸张,秦狄稍感意外,怪不得神婆这么久才出来,就那厚厚一摞供词,出本书都没问题。
在秦狄的眼神示意下,江涵上前,将锦衣卫手中的供词接了下来,送到秦狄手中。
随手翻阅了几张,他的脸便沉了下来。
后面的不用看,仅凭这几页,就算现在就杀了他们父子二人,一点都不冤。
即便如此,他还是耐着性子看完了所有供词。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令秦狄恨的牙根直痒痒。
感觉自己就够好色了,想不到苏添兴一人,仅用三年时间就糟蹋了六十多人。尚未出阁的女子,已为人妻的女人,他是应有尽有。按照供词所述,那是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只要看到对方稍有姿色,便会只是家奴将人围住,当即行苟且之举,这与大街上的野狗有什么区别,说他是禽兽都是在夸他。
苏文清的供状同样令人愤慨,说他巧取豪夺恐怕都会玷污了这四个字。为了扩大自己的生意,利用皇亲国戚的身份,以几个铜板的价格购入人家的田地房产,逼的人家家破人亡,这与直接霸占有什么区别。
乾安城内的产业,都是用这种手段得来,少说有百十户人家被他直接逼死。除此之外,他竟以皇亲国戚的身份,代替朝廷征收赋税。如此也就罢了,他所征收的赋税,足足高出朝廷规定税收的五倍之多。
这些供词,就连见多识广的秦狄都感觉到一股冷汗涌出。还好是在都护府内审讯,这些证词如果流到外面,那才是天大的祸事。按照证词定罪的话,别说杀他们父子二人,满门抄斩都不为过,但是秦狄不能这么做。
秦狄强压心中怒火,精挑细选了几份供词,随后命人将油灯点燃,将剩余的供词当场焚烧。
他这么做,也有自己的私心。此事牵扯太大,不得已而为之。
看着手中一张张证词化为灰烬,秦狄暗暗松了口气。自己在外征战两年,想不到竟然养出了这样的蛀虫,没有任何官职,仅仅是一个皇亲国戚的身份,就敢如此胡作非为,究竟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势。
“为什么要将这些供词烧掉?”
屋内在场的人,恐怕也只有江涵敢这么问。
“你们都记住,今日之事,要守口如瓶,胆敢泄露一个字,后果你们应该知道。”
皇帝的这句话,说的格外凝重。在场众人,除了江涵,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牵扯到皇家之事,多说一句话,那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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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建社会,皇权凌驾于万物之上,有着绝对的权威,毋庸置疑。
“陛下放心,属下都已经安排好了。参与此事的人都是亲信,必会守口如瓶。”
“涵涵,你也要记住,今日之事,对任何人都不可提及。”
“皇帝哥哥,涵涵记下了,就是师傅问涵涵都不说。”
“呃...她除外。”
“好了,不说这些了,韩霆,你将这些供词送到京兆府。至于这对父子,也一并送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