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张琛试探性的询问,皇帝慢慢抬眼,将手中奏章闭合在一起。
“没什么大事,交州康渊怊反叛,割据交州后断了辽源城粮草,城内粮草不足,他欲趁交州叛军与我朝大军交战之时,趁机率兵端了康渊怊的老窝。”
“陛下,臣如果没记错的话,辽源城乃交州管辖,城内驻守的大军,似乎也是康渊怊的部下,他们会听从宸王的调动?”
“哼,秦宸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早就被康渊怊给灭了。”
别看秦狄与秦宸是名义上的兄弟,其实两人接触的时间并不多,至少他对秦宸的了解没有对秦浩的了解那么透彻。
秦宸被调离京都的第二天,秦宸就曾暗中派遣锦衣卫前往辽源,甚至锦衣卫比秦宸还要先抵达辽源。根据锦衣卫不断传回的消息,至少目前来看,秦宸并没有表现出谋反之举。
“陛下,臣觉得宸王此举,似乎有些端倪,而今塞北诸国的大军与我朝对峙一年之久,此时塞北正值夏季,大雪早已融化,必会趁机南下。即便辽源兵士听从宸王调取,仅凭区区两三万的兵马,就敢南下征讨交州,似乎有些不切实际。”
“你是想说秦宸与康渊怊沆瀣一气吧。”
张琛的话刚刚说完,秦狄便看出了他的猜测。有些话作为臣子,有些事情在没有确凿的证据面前,只能点到为止。
不管怎么说,秦宸都是皇家子弟,臣子权力在大,也无权干涉皇家之事。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只是说给百姓听。自古以来,哪朝哪代的律法,压根就没有针对过皇族的先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意思是说,天下的土地皆属于帝王,四海之内的人都是帝王的臣子。天下的一切都是属于帝王,身为人臣,不过是帝王家的奴仆。所谓的律法,其目的就是用来约束奴仆而已。
“臣确有此猜测,为了大汉江山,望陛下三思。”
“你多虑了,秦宸与朕乃血脉至亲,他不会像秦浩那么傻,做出谋逆之举。”
秦狄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时机未到,内心深处的想法自然不能过早透露。
“就算朕想阻止他也晚啦,四个月前的奏章,朕现在才收到,想必他此时已经离开辽源城了。”
“好了,暂且不提这件事了。玥儿,将塞北那边的消息说一说吧。”
“诺。”
有了皇帝旨意,公孙歆玥将她掌握的所有关于塞北战事的消息如实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