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为臣者的本分,臣已经命人按照比例制作大图。在这份地图的基础上,另做了一张简易行军图。”
简易行军图的结构与其类似,没有这份地图这么详细,一目了然。只标记山川地势,河流走向,仅有部分城池和村庄以作参考。
见他考虑的如此周全,秦狄不由点头,言道:“张丞相制图有功,赏金千两,赐玉带一条。”
“臣叩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琛跪倒在地,叩首后高举双手,接下杨公公手里托盘。托盘内,便是皇帝亲赐的玉带。
千两黄金不会当场给,那玩意太重。就是现在给他,他也搬不动。皇帝这边开口赏赐,便会有执事内侍官员记录在案。由他们传达给户部,户部再从府库内拨银,此事不必细说。
天色逐渐变黑,秦狄宫内设宴,款待这些远道而来的故人。
酒宴并没有持续太久,仅用了一个时辰便结束。秦狄知道他们旅途劳累,酒宴结束便让他们回去歇息。
“陛下,神婆那边已经审讯完毕。此次前往京都,名为朝拜,实则是为了刺探冀州、青州以及京都的兵力部署。根据他们供述,近一年来,郑源孝与契丹突厥两国来往密切,似有联盟之意。”
回到延禧殿,范老将葛尚刚刚送来的情报,如实上奏。
秦狄:“审讯的结果与我们获知的情报基本一致,地主家的傻儿子伤势怎么样?”
范老:“郑淮多处骨折,擦伤,不过并无性命之忧。”
秦狄:“要说郑源孝倒也有些意思,派这么一个傻儿子入京。他是不知道郑淮傻,还是故意让他来惹祸呢?对了,郑淮是他的亲生儿子吗?”
想到今日郑淮的所作所为,秦狄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就是一个弱智儿童。
范老:“老奴只知道郑淮是郑源孝的侧室王妃所生,至于他的详细情况,或许张丞相会更清楚吧!”
秦狄:“你不提朕险些就忘了,郴州的事情张琛熟悉啊!你现在去一趟他的府邸,询问郑淮的相关信息,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和他说说。”
范老领命离去,秦狄再次将张琛送来的那幅地图展开,双眸盯着地图上的海岸线,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