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的吴啸天踢腾着脚丫子,一边嚎叫着一边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往后退,不停地退。
忽然感觉手掌一热,好像摸到了一块光滑的温热的果冻。回头一看,那具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身后,自己的手掌按碎了尸体的胸口,整只手都插进了尸体的胸膛。
把手从尸体胸口里抽出来,换个方向往后退,直到自己后脊梁碰到坚硬的东西才停了下来,靠在上面喘着粗气。“哞!!!!”一声牛鸣从自己的上方传来。抬头向上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居然退到了那无头牛的身子下面。
一个懒驴打滚,躲开没有蹄子的后腿踩踏。
无头牛似乎对吴啸天并不感兴趣,反而是对不远处的尸体兴趣很高,一瘸一拐的走向尸体。前腿跪倒在尸体前,没有头的腔子怼在尸体上,传来一阵“吧唧吧唧”的声音,难道是在啃食尸体?
吴啸天呆住了,脑子实在有点不够用想不明白,一头没有头的牛,是怎样趴在一个烂尸体上,吧唧吧唧的吃的津津有味。
估计是无头牛吃的有点不爽,用没有头的脖子用力拱了拱尸体,把尸体翻了个个。尸体的一条手臂从下面翻了出来,甩在吴啸天的面前。
看到尸体手掌上的绷带,吴啸天愣住了,举起自己的手掌发现同样绑着厚厚的绷带,甚至连绷带的纹理都一模一样。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吴啸天的心头,哪具尸体是自己?那自己是谁?
恍惚之间吴守义突然感觉自己趴在了尸体上,呼噜呼噜的吸溜着尸体流出来的血液。
一股饥饿感蔓延到整个身体,可意识中不断提醒自己的吴啸天依然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是不停往前拱着,往嘴里使劲儿填满不知是尸体的什么零件。
吃的满嘴的草腥味的吴啸天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自己意识即将消失的那一刻,他脑子里想的却是:原来尸体居然是草腥味儿的。
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散发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吴守义那疲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