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朱载坖也频繁的召见九边那些手握重兵的总兵,每每召见,皇太子必定在场……
而后,就是武勋,虽然此时的武勋没有之前那般强大,但对于军队,还是有着深远的影响力,每每召见,皇太子必定在场。
国公侯爷们,要知道自己端着谁家的碗,吃着谁家的饭……你们平常当当缩头乌龟,也就罢了,若是我儿登基之后,在朝会之上,被官员们上奏堵得说不出话来,你们也要动拳头……
在朱载坖看来,只有全天下的兵马都效忠自己的儿子。
即便朝堂之上,风云如何翻涌,自己的儿子也吃不了亏,受不了委屈……
并且,朱载坖干了一件他老爹都不愿干的事情,那便是扩充锦衣卫,他心中清楚,这可能也是他为自己儿子,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这一切朱翊钧都看在眼里面。
他很是感激自己的父皇。
隆庆六年,父皇驾崩的历史,好像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改变,甚至,朱载坖能不能活过隆庆五年,都是一个未知数……
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乾清宫的金砖地上。
朱载坖在重病之后,调养了大半年,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每天都是,吃饭睡觉玩豆豆……
这一日,皇太子朱翊钧如往常一样踏入乾清宫。
朱载坖正斜倚在龙椅上,手中拿着一本古籍,眼神却有些迷离,像是在看书,又像是在想着昨夜的风情……
朱翊钧进入乾清宫内,先是给朱载坖请安行礼。
朱载坖放下手中的书,将其放在面前的御案之上,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太子,快过来,到父皇身边来。”
朱翊钧快步走到龙椅前,而后,坐在了朱载坖的身旁。
隆庆五年,这一年朱翊钧九岁,九岁的朱翊钧,身量尚未长成,却已有了几分超出年龄的稳重与成熟。
他面容白皙,五官精致而不失稚气,双眸明亮如星,深邃而清澈……
那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一举一动间皆显露出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
他身着华丽的锦袍,衣袂飘飘,金线绣成的图案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的发束整齐地绾起,束发的金冠璀璨夺目,无时无刻的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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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朱翊钧坐在朱载坖身旁后,朱载坖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心里面十分满意。
这是,他活着唯一的孩子。
这是他如今在世的唯一孩子,仿佛是独得了天地造化的恩宠,独占了大明国运的庇佑,才得以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