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嬴弈不知,原来李江寒除了是校长,还真有两把刷子!
远在千里外,李江寒正耍着琴,鼻孔一痒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李江寒擦擦鼻子,“也不知道是哪个老朋友念叨我,可惜没那精力跟他们见上一面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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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院长得到嬴弈的答复后更是恨其不争。
明明有着超然众人的绝顶天赋,偏要“不务正业”!
“嬴同学,我看你真的是一块可造之材,不学古典音乐实在可惜!要不你来跟我,将来我的衣钵留给你!”
短短时间连着两人都想收他,嬴弈受宠若惊。
怔住许久,他还是委婉谢绝道:“谢沈院长厚爱,只是晚辈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人外有人,而我真的懒散惯了……”
“你!”沈院长满脸悲切看着嬴弈,就像是看着一块上好的璞玉,而他作为顶尖雕刻师只能干瞪眼,任其被岁月侵蚀消磨……
“天才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外加百分之一的灵感!而你赢同学,作为天才中的天才,你真不想到最高处看看那里的风景?”
沈院长苦口婆心,他真的期望嬴弈能够摘下古典音乐界最高的荣誉桂冠,也相信嬴弈能够做到!
他混浊的眸子睁得很大,目光流转皆是痛苦的挣扎与无力。
一老一少,目光对峙间谁都没有败下阵来,他们各自都还坚持着最初的自己。
气氛陷入僵持。
半晌,嬴弈笑了,笑得洒脱,笑得不容他人有半分掺和进来的机会。
飞扬的嘴角,眉宇间透着一股坚毅。
“沈院长,如您所说!你也知道,我们搞艺术的不同其他,有时候我们这行,更需要的是那百分之一的灵感,而绝非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与其逼着自己去发现,不如等一次偶然的遇见,抓住它,谱写它,歌颂它……我想,这才是我该做的!”
“要是没有你说的那个灵感呢?”沈院长眉头皱在一起,苍老的脸上隐约可见动摇之色。
“没有?”嬴弈自说自话,旋即便是轻蔑一笑,“要是那所谓的灵感不来,那就说明我并非天才!”
对于沈院长关心的这个问题,在嬴弈看来是多余的。
管他有没有灵感,时机到了,该有的自然就有了……
沈院长看着嬴弈没心没肺的笑,他也跟着笑了。
是了,当年他年轻的时候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同此刻的嬴弈一般自信?
只是按着前人想当然的模板,他最终成就了一个华国古典乐第一人的美名,可惜丢了灵魂,到底华而不实……
他是第一人了,可他这个第一人真的值得后人承下吗?
要是真的照着自己为模板去塑造嬴弈,那出来的到底会是一个音乐巨人,亦或是下一个“沈院长”?
片刻之间,他释然了。
执着走了太久,顶着个业内大拿的名头的头衔,他自己似乎都已经着相了……
是的,他认为的对并非对!
嬴弈坚信的路,又何尝不会是一条康庄大道?
“哈哈哈!!”沈院长拍案而笑,望着嬴弈的目光愈发清明,“你小子是头一个跟反驳我的年轻人,老了……老了!这未来乐坛到底是要你们年轻人成就的,我们这些老家伙已经自固不前太久了……”
“沈院长言重了,我们华国本就是被动接触的西洋乐,相信我们有一天能做到后起直追的!”
看着不卑不亢的嬴弈,沈院长苍老得布满褶皱的面庞上尽是喜色。
有此青年意气,华国何愁不能也成为全世界向往的音乐圣地?
一老一小越聊越投机,皆是相逢恨晚。
对沈院长一心钻研的学者,嬴弈打心底里是敬佩的。
对嬴弈这种天纵之才,沈院长同样有心栽培。
两人聊到尽兴,一时竟忽略身旁这些人。
沈院长有感而发。
看似一句轻飘飘的话,实则对在场这些业界大拿伤害是极高的。
正如沈院长所说,他们虽站在第一梯队,但不思进取久矣!
长此以往,他们他们底下走出来一批又一批的学生,个个都只会延续他们的性子。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在这种按部就班的土壤下成长,也难怪华国的音乐学者会被人所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