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无情践踏

王哲对张辉的恐吓毫不在意,轻蔑地讥笑道:“说到底,你不就是仗着一个好父亲吗?若非如此,凭你这愚蠢的模样,恐怕早已在世间被人无情践踏。”

“岂敢,当然不是。听说你遭劫后,以巨利收买了绑匪,据说是一千万两黄金,然而你安然无恙,似乎并未遭受更多勒索,甚至这数目是否真实还有待考究。你身边难道没有护卫吗?”张辉反驳,语气略带嘲讽。

“的确未曾有过,但现在有了。毕竟,我没想到在这四九城,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徒,竟敢行此滔天大案。”王哲淡然回应。

“王哲,你可真是自视甚高,还以为自己是个不可一世的角色?”张辉挑衅道。

王哲冷笑一声,冷言讽刺:“你无非有个有权势的父亲,若非如此,以你的蠢笨,出门便会被世人唾弃。我王哲虽出身微贱,却白手起家,坐拥亿万财富。你呢?依仗父母的些许恩赐?说句不好听的,你连三房的张珈城都不如,他比起你来,更胜一筹!”

平日里,张辉或许早已怒火中烧,教训王哲一番。但今日,他异常平静,因为他深知王哲的身手,若敢动手,必会被王哲狠狠压制。

如今,王哲并不畏惧与张家冲突,他有理,身后亦有靠山。受挫的张辉满脸愤恨,愤愤不平地转身离去,仿佛是被王哲犀利的言语逼退。

因为王哲所言并无差错,张辉的确无法与年少几月的张珈城相提并论,二十七岁的年纪,却无任何显着成就,仍需依赖父母的供给,故能尊重他的人并不多。

王哲深知张辉并非真的无能,此人颇具手腕,只是性情暴躁,与《大人物》中那位赵泰吾赵公子颇为相似。他的智力毋庸置疑,只是因成长环境而性格乖张,时而偏激。

他在情感和城府上的缺陷显而易见,平时无事,一旦失控,如赵公子的“坚果门”事件一般,小事化大,做出令人费解之举。

当年他用酒瓶砸伤黄思明,狠劲十足,幸亏有人阻止,否则黄家必然与他结下深仇。黄家虽不及张家,若不计后果,亦可令张家陷入困境。黄首富若真狠辣至极,即使张家富可敌国,又如何?人命有时亦不值一提。

张辉离了会馆,径直登上一辆马车,后座上坐着的是他的母亲奉瑶。此刻的张辉一改往日的嚣张,显得异常冷静,他向奉瑶分析道:“他看我的眼神并无深仇大恨,更多的是一种嘲讽与阴谋得逞的得意。我觉得王哲正是借此机会谋取利益,甚至从被劫那一刻起,便已策划周全。他是个疯狂的金钱狂魔。”

奉瑶并未放弃,尽管诸多证据证明王哲无辜,他在张潮阳遇害时有不在场证明。然而,王哲的证明并不完美,缺失许多细节。

他仅能证明自己案发后远离现场,没有作案的时间与机会。但王哲的身世神秘,出身乡野,此前的经历无人知晓。泰瑶觉得王哲可疑,因此让张辉再次试探。

秦瑶对此结果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此刻无法再纠缠王哲,此人定是心机深沉,不易对付。她只好安慰小儿子张辉:“罢了,或许是我想多了。你觉得绑匪真被他收买了吗?”

“确信无疑,必定是被他威逼利诱。不知他如何做到,但王立华等人恐怕已遁入深山,或许数年后才会出现,或许会选择远渡重洋。”

“你记得我一直研究的区块链货币吗?如今,许多地下势力以此进行交易、借贷,难以追查。我怀疑王哲就是以此与王立华等人达成交易,先前那笔赎金被冻结,恐怕只是做给我们看的。”

此可能性并非不存在,许多人对此抱有疑虑,但不能因此抓捕王哲,他确是受害者,只为自保。他承认为保命指导绑匪逃逸反侦查之术,否则绑匪早已撕票。

赎金如此巨额的转账本身就是一种信号,据王哲解释,那是他为求生存,希望尽快被人找到而留下的线索。万一相关部门未能及时发现外卖的暗线,无法迅速定位其位置,那么大额资金流动就成为另一线索。这解释合情合理,毕竟是教科书式的自救。

若王哲是为了自保与谋利,并非针对张家,那么他并非张东异,与奉瑶的猜想颇有出入。看样子,她只是自食其果,不仅损失了一大笔财富,颜面尽失。

望着母亲无助伤心的样子,张辉显得更为成熟,决定接手“爱钱多”项目,完成兄长未竟的遗愿,扛起长房的大旗,绝不逊色于二房和四房,同时,他要找出真凶,为兄长报仇雪恨。

在会馆,不信任投票终于开始,这是公开投票,既然已经不信,何须匿名。先前需要半数人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