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二楼走廊上的小雅父亲，轻而易举便被发现，执法人员先是警惕地在他周身围了一圈，随后，一人缓缓上前，将小雅父亲翻了个身，令其从趴着改为仰躺。

翻翻眼皮观察一下瞳孔，又感受了下脉搏，这位执法人员扭过头，语气沉稳：

“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晕厥，皮肤表面没有任何创伤的痕迹，让医护人员过来！”

像是处理过许多起这样的事儿，既然没有外伤，也没有死亡，在执法人员看来，小雅父亲大概是生了什么病，才导致晕厥。事关生病，具体晕厥原因需要专业人员来判断。

江言澈两人，就隐匿着默默站在执法人员后边，观察着执法人员的调查流程，而江言澈更多观察的，还是这些执法人员的神态。

他亲眼看到，即使是执行任务，还有许多执法人员心不在焉，打着哈欠。医护人员匆匆跑来，却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叶凝裳动手，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与破绽。

就连那些医护人员，似乎都失去了追根究底的精神，想要尽快得出个结果，然后事不关己，自己早点收工。最终，他们草草给出个“低血糖”的结论后，离开了小雅家。

这……

江言澈与叶凝裳对视一眼，神色都很是凝重。

执法人员和医护人员，可以说是整个执法庭较为重要的两个群体。不论江言澈怎么看，这群人受懒惰的侵蚀，比普通原住民要严重得多。

哪怕小雅父母慵懒了些，但还不至于到敷衍工作的地步。

“这是社会地位导致的。”

叶凝裳低声喃喃：“其实不论什么时代，总会有一批人得意，有一批人失意。像知晓这儿不过是梦境后，得意的人有些会患得患失，但更多的人，是无动于衷。因为在他们看来，不论这儿是不是梦境，他们过得都很不错了，没必要再过多去质疑。”

“可对于那些失意者，是否为梦境就很重要了。这很可能，会是他们逆天改命，改变人生的机会！所以像小雅父母，这些平凡劳动者反倒更关心梦境的事儿，他们对那个小姑娘的印象也会更深一些。”

江言澈颔首，叶凝裳的分析极其到位，甚至指出了一个他刚忽略的细节。

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可小雅父亲说出钱雨薇的时候，没有半分迟疑。就像先前他介绍的那样，整个执法庭分为两个派系，那么他一定属于相信生活在梦境中这么一个派系。